大臣们纷纷朝着太后望去。
傅经纶的目光也投过来,“母后是否还有疑问?”
杨太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肖彻,“早几日,哀家便听闻北梁太子自入南齐以来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今日是我儿寿辰,各地藩王,属国使臣也都在,南齐既然以国礼相待迎接诸位从皇城中门进,楚太子却仍旧不肯摘下面具,是否显得不够尊重南齐?”
肖彻淡笑,“尊重是相互的,假以时日南齐出使北梁,北梁同样会以国礼相待。
至于面具,楚某自入南齐京城,便一直有几处暗哨时时盯着,甚至还有人想要窥视楚某的房间以见真容。
那些暗哨具体是谁人安排的,楚某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让楚某觉得不舒坦。
那么,还请杨太后评评理,到底是南齐不够尊重楚某,还是楚某不够尊重南齐?”
“啊,这……怎么会有人安排暗哨去窥探楚太子的真容?”大臣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窃窃私语起来。
窥探他人本就理亏在先,更何况被窥探的这位还是北梁太子,现在让他在大殿上直喇喇地说出来,简直是狠狠打了南齐一巴掌。
杨太后脸容僵了僵。
因着怀疑楚胤的身份,她确实让肖宏派人盯着这位北梁太子。
但哪个国家都城里不是暗哨遍布,她万万没想到,楚胤会把这种事儿拿到寿宴上来说。
肖彻淡淡扫了眼杨太后的脸色,“要想楚某尊重南齐摘下面具也行,不如太后做主,把那几个暗哨揪出来,审出幕后主使,给北梁一个交代,如何?”
杨太后缓缓攥紧白玉杯。
姜妙看一眼殿中修长俊拔的肖彻,再看一眼脸容僵硬的杨太后,心中说不出的舒爽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