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着下床,面皮发烫地整理着上衣,打算去外面洗漱。
谁知她却被关山拦住,“我去,当你罚我。”
她用脚尖踢他。
他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你踢够了我再去。”
明月拿眼睛翻他,他哈哈大笑,起身按了按不听话的小兄弟,快步走出门去。
关山把自己捯饬干净后,端着兑了热水的脸盆进屋,却发现明月已经用湿巾把脸上的脏印儿擦掉了。
看他进来,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指着脸盆架,“放那边。”
关山把脸盆放好,示意她过来清洗。
明月走过去,正要弯腰撩水洗脸,却发现关山立在旁边不动。
她歪着头,抬起脚尖,“还想让我踢你?”
关山挠挠头,听话走开。
明月细细洗完脸,用毛巾擦干,然后卸下皮筋,用指头当梳子,拢着凌乱的发丝,几下就把头发束好。
她瞥了一眼安静坐在床边,瞅着她傻笑的男人,叹了口气,到柜子里找到医药箱,拿过去,放在床上。
“脸对着我。”她一边用棉签蘸了酒精,一边命令关山。
关山乖乖地面向她,眼睛里溢满幸福的笑意,定定地瞅着她。
明月咳了一声,故意避开他的视线,用棉签擦拭着他脸上的几道血口。
“嘶!”
酒精刺激伤口,关山忍不住咧开嘴,明月瞪他,“别动!”
他老老实实不动,等明月上药。
“关山。”
“嗯?”
“我们结婚吧。”
“……”
关山的脑子里炸起一团白光,他的眼睛蓦地瞪大,惊讶地张开嘴,握住明月的胳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