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金数额惊人,她傻了才去掏这个钱。
靳卫星哭笑不得,忍不住蹙眉训斥讲话没大没小的柯双双,“你才是个小疯子呢!”
不疯会跑到这地方来?
“我不要钱,您也别干扰我的人生,我既然来了,自然有过来的道理,您不用劝我了,我不会离开高岗的。”柯双双倔强说道。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你想过你爹妈没有,他们……”靳卫星还想劝说,却听到柯双双,挺起胸膛,振振有词说道:“人家明月老师没有亲人吗?人家的亲人怎么没有阻挡明老师留在高岗?像她那样柔弱美丽的人都能在高岗小学坚持两年,我为什么不可以?”
看靳卫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颤了颤,却无法吐声辩驳,她愈发气盛,得理不饶人地说:“还有关山,人家在高岗一待就是七年,他有向您诉过苦,叫过累吗?就连这次转业,人家也是看您的脸色,从不敢向您提任何要求。看您派的人迟迟不到,他甚至……甚至想延迟退伍。”
最后一句话是柯双双顺口瞎编的。
她一路顺着说下来,到了最后,她没忍住,还是加上了自己的愿望和想象。
靳卫星却信以为真,满脸的震惊和愕然,紧蹙眉头,压着不自然的声调,问柯双双:“关山告诉你的?他想延迟退伍?”
柯双双心虚地眨眨眼,含混不清地回应说:“哦。好像说过。”
靳卫星黑着脸默立片刻,正想起脚去转信台找当事人问个清楚,却听到身后传来‘咕咚’一声响。
“谁——”
靳卫星和柯双双吓了一跳,同时望向黑乎乎的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