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奶奶轻轻摇头,低声说:“没得逞。”
像上次明月被欺侮之后情绪大起大落的折磨一样,关山闭上眼睛,感谢了一千遍的上苍。
幸好。
幸好没有。
但随即,他的眼睛里却迸射出愤怒的光芒,他把花妞儿交给花奶奶,“我去找他算账。”
“不敢,不敢啊,关山,宋老蔫是个地痞无赖,你缠不过他的。”花奶奶死命拖住他。
“那也不能这样算了,要不,我背您下山去报警。”关山建议道。
花奶奶无力的摇头,她看着怀里惊恐不安的孙女儿,悲怆地哭道:“这事捅出去,妞儿以后还咋活啊……呜呜……啊啊……我对不住妞儿的爹娘,我对不住他们……啊……”
最终,关山和董晓东步履沉重地回到转信台。
他睡不着,一直坐在院子里想今天发生的事。
想远方的明月,想瑟瑟哭泣的花妞儿。
十点多钟,转信台外面传来阵阵哭叫声。
关山赶紧打着手电去看情况,却发现年逾八旬的花奶奶背着高烧抽搐的花妞儿来找他了。
“妞儿要明老师,她要明老师,你快给明老师打个电话吧,让她快点回来,不然,我的妞儿就要活不成了。”花奶奶坐在地上,嗷嗷痛哭。
原来,关山走后,花妞儿突然发起高烧,她拉着奶奶,梦魇一样不停地叫明老师,她要明老师。
关山无奈之下,告诉花奶奶明月已经离开高岗,不会再回来了。
花奶奶哭着求他,求他打个电话,哪怕让花妞儿听听明老师的声音。
关山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明月的手机。
“明月,花妞儿出事了。”他说完,就听到明月倒吸口气,一秒也没停顿地焦急问道,“花妞儿怎么了,关山,花妞儿她怎么了?你快说呀!”
他默了默,将晚间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明月。
他听到明月那边传来车站发车的提示音,还有沈柏舟催促明月上车的声音。
他苦涩地说:“你上车吧,这边有我,你别担心。”
说完,他狠下心,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