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面对在她心里几乎可以打满分的mark,哪怕隔着一层薄物,嘴对嘴碰一下,沈娆都做不到,但陆予骞,就算被他摁住强吻,甚至唇舌交缠,事后,自己却仍是羞怯多过气恨。
不管她面上有多抗拒陆予骞这个男人,但有些东西,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磨灭不去。
程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宽慰道:“我知道,你急于想证明你已经放下了他。可娆娆,真的放下了一个人,你根本不需要去证明。”
被戳中了心思,沈娆有些颓丧,捂住了自己的脸,“那我该怎么办?北北,我是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是,我承认,我放不下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但我已经不奢求从他那里得到回应了,所以我选择离婚,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但是他好奇怪,从我提离婚之后就变得奇怪了。北北你知道么,我住院那段时间,他派季林监视我,后来被季秘书纠正了那是保护,可监视也好,保护也好,哪是他陆予骞会做的事?这两年来,他视我为无物,何曾关心过我的死活……”
沈娆皱着眉头,越说越快,“所以我就想,或许是我要和他离婚,让他终于正视了我一次,他觉得亏欠了我,于是决定弥补。但他大可以在物质上下功夫啊,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对我好?我受不起,我更不想越陷越深,我需要新的人生,一个没有陆予骞的、崭新的人生。”
讲到这里,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疼了一下,沈娆挤出一抹笑,带着苦涩,“可他又出现了,就像今晚一样,那么强势,那么霸道,让我避无可避,也……退无可退。”
沈娆伸手,指尖染过唇瓣,余热滚滚,烫得她缩了一下。
她想:他那算什么呢?占有欲作祟?还是自尊心太强,容不得任何人挑战权威?
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的亲吻,只有在梦中才出现过。放在现实里,太过疯狂,疯狂到不像他。
沈娆又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端在手心里,静静地看。
婚戒,陆予骞把它叫做婚戒。
他在用陆太太这个名头束缚着她。
可是作为丈夫,他戴着的却是另外一枚,尽管只有细微的差异,但终究是不同的。
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依旧不是自己。
或许,她也占了一席之地,但沈娆不会为了这么一丁点位置就沾沾自喜,比起现在,她倒更加怀念从前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日子。
他可以一杯滚水烫死她,也可以一杯冰水冷死她,但就是不要一杯温水耗着,她要的是黑白分明,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