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又添凝视的目光里,李加岑不得不将那瓶大补酒贡献出来。
她略带尴尬地将酒缓缓从背后拿了出来,闭着眼睛举到了赵继闫面前。既然赵又添都说给了,她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能在赵又添面前没脸没皮,但是赵继闫在场,她总归要收敛一点。
“好嘞,人参鹿茸酒。这么好的酒藏着多可惜。长夜漫漫,还是留着你们俩慢慢享用吧。李姑娘,我是在帮你呢。”赵继闫功成身退般地露出一抹欣慰满足的笑意,然后走到门口换了鞋又站在他的平衡代步车上离开了。
其实,他早就看到那瓶酒了。
随即他吟诵的诗句依稀从院子里传来,“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第二首是宋徽宗写的一首艳词,后面的词不堪入耳,赵又添下意识地伸手将李加岑的耳朵捂住了。
好在赵继闫走远了,声音渐渐消散。
李加岑有些莫名其妙,“你捂我耳朵做什么?”
赵又添眸光闪烁了一下,“没什么。”
李加岑忍不住偷笑起来,直接戳穿了赵又添的用意,“你是不是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赵又添微微一顿,眸光里含着轻斥。这个女人刚才是明知故问?
“别忘了我可是熟读《金瓶梅》的人呐。所以宋徽宗为李师师写的这首惊世骇俗的绝世艳词我怎么可能没有品读过。要是高考古诗词理解考这首的话,我一定能拿满分。毕竟这首词是我唯一能够倒背如流的一首,你想不想听?”赵继闫一离开,李加岑便瞬间恢复了她的本性。
赵又添听她这么没羞没臊地说着,脸部抽出了一下,刚才他就不该多此一举。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词的?是不是也熟读并背诵全词了。否则你怎么会捂我耳朵?”李加岑轻佻地盯着他,挑逗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