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帝喜欢靖宁候,可不仅仅是因为靖宁候对太宗帝有救驾之功。靖宁候出身显赫将门,是秦国公府的长房长孙,其曾外翁更是当世大儒,备受文坛学子推崇,声望极高。
少年朱琰因从小失母,亲爹续娶的缘故,性子一惯清傲不训,随心所欲,可他背景显赫,又有皇帝庇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这样一个谁都没办法的少年靖宁候,在太宗帝面前却恭顺谦卑,既有为臣者忠义,又有为子辈的孝顺体贴。
全天下都知道太宗帝爱喝茶,但只有极少如童恩这等侍君左右的心腹人才知,旁的茶,太宗帝都是过嘴而不入心,而靖宁候敬献的茶,总能博太宗帝眉开眼笑。
历来帝王都生性多疑,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以防被臣下揣摩加害,可在靖宁候身上,太宗帝似乎从不忌讳。
童恩七窍心一刹间就转了无数念头,嘴上却半点不迟疑的回太宗帝的话:“还能是谁,怕是碧山又说错了话,惹了靖宁候不高兴呢。”
“嗬,碧山的确嘴碎了些。行了,他的下人犯了错,跪在吾殿前算怎么回事?不知情的还以为吾罚了他的人。去,让碧山回去,要跪跪他自个主子的院门口去。”太宗帝没好气的笑骂道。
“奴婢遵旨,这就打发碧山回去跪。”童恩附和着一笑,应声躬着身子退下。
慈宁殿内,杨太后看着打扮亮丽的两个侄孙女,满意的不住点头。
“好好好,这才像样,女儿家就该穿得鲜亮些。”
杨心语和杨心诺两人正当豆蔻芳华,正是女儿家最敏感的年龄,闻言俱都羞红了脸。
“臣女跪谢太后娘娘赏赐,听闻太后娘娘赏赐给臣女们的衣裳是织造司最好的绣娘裁制而成,臣女们身份卑微,却得太后如此垂青,实在是感激不尽。”
杨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尾和脸颊仿佛绽开了朵朵小花,“你们这是做什么,仔细跪皱了彩碟戏花罗裙,待会见了靖宁候岂不要失礼,快起来罢。”
杨心语和杨心诺两姐妹听到靖宁候的名字,脸上红晕更甚,连耳根子都红得快要滴血,脸上更是掩不住的激动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