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怒瞪苏彦,“你也是读了几天圣贤书的人,可别信口雌黄,这事不是说说就算,凭证呢?”
苏彦脸色微微发白,口中却镇定回答:“小侄不敢诓骗刘二叔。至于凭证……”苏彦将苏玉妩塞到手心的白玉印章拿出来示人,“这就是凭证。此章是曾外翁用一整块的羊脂美玉,制成一大两小的子母章,母章如今在我姨母手中,两枚子章,其中一枚在外翁手里,另一枚,便是我手上这枚。
印章制刻于前朝,‘李’字是曾外翁请了前朝大书法家张旭先生的墨宝。众所周知,张旭先生擅于狂草,刘二叔若是不信,可让人拿纸泥来,一印便见分晓。”
刘喜嘴歪了歪,冷的丁暴喝一声:“老章!”
无人应,刘喜回头一看,“人呢?”说完就踹了身后家丁一脚,“特么的,你耳朵聋了?”
家丁捂着被踹的小腿骨,委屈应道:“二爷您喊的是章管家……”
刘喜又一是脚踹过去,“你特么眼瞎啊,没看到他不在,听到老子喊也不吱一声!”说完,犹不解恨的又踢了几下。
家丁吃痛也不敢喊,不断躲,也不断点头哈腰陪不是。
在家丁身上出够了气,刘喜回转身,见苏玉妩和苏彦等人都默不作声看着他,忍不住威风得意,“咳,下人愚笨,让各位见笑了。”
苏玉妩轻轻幽幽的道:“管教下人自有管事,刘二叔又何需亲自动手。
话又说回来,身边人若是不合用,的确烦扰,家奴尽管发卖,寻常仆人直接撵出府,重新挑选得用的人就是,动怒伤肝,刘二叔保重身体才是。”
“你……”刘喜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这一通发作本是为了吓吓苏玉妩两兄妹,让两人妥协,不想,苏玉妩小小年纪,行事却比他还狠决。
苏老太太忙又笑眯眯的赞同,还赞苏玉妩行事稳妥有方,不愧是大家闺秀。
刘喜回身又踢了家丁一脚,“愣着等死啊,还不快去拿纸张和印泥!”
家丁连连应是,一溜烟跑出去,生怕慢了又挨踢。
刘喜又斜牡丹花苏彦,说:“纸和印泥我让人去取了,可这里也没有张旭的真迹能参照,你如何证明?”
苏彦面带难色,沉吟不语。
苏玉妩微微一笑,“印章是谁人的笔墨真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不能发挥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