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译成没有松手,而是表情又悲伤了几分,就那么看着穆流年,“流年,我就只有你了。”
这话让穆流年有些没法接,但穆流年向来不是个有话能憋住的姑娘,虽然有些残忍,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墨译成,我知道你母妃去世你很难过,但是墨译成你不是三岁的小孩,你十六岁了,虽然还没有弱冠,却也不再是个孩子,我知道你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但不要觉得全天下都抛弃你了,你还有你父皇还有兄弟姐妹,墨译成,你是皇子,你……”
说到这穆流年有些不忍说下去,不过在顿了一下声之后接着道:“你没有权利沉浸在悲伤里。”
墨译成一直知道穆流年不像看起来那般没心没肺,一直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的女子,却不想她竟是聪明到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道理。
她说的没错,他没有权利沉浸在悲伤里,但这悲伤却能给他带来益处,这就是皇子的悲哀。
但他对她是真心的,可她为何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我知道。”墨译成轻勾嘴角笑得很是讽刺。
这笑看得穆流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