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征可不敢接这话。

封少卿笑了小，摊手，“看吧，你们都不该自责，因为本就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只能怪对方太厉害了。”

“……”齐征闹不懂他的意思，是讽刺还是宽慰，他抹抹头上的汗，避开封少卿的视线，没有吭声。

封少卿饶有兴致的看了他几秒，这才终于问道正题上，“我二哥伤的如何？”

齐征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二少伤的很重，多处骨折，断了三根肋骨，胳膊送来时，都……扭曲变形了，但刚才，我看着最严重的还是膝盖那里……”

“没什么不能说的，说吧，早晚都会知道。”封少卿见他迟疑，心里就有了猜测，也开始好奇，蒋家到底废了二哥哪里。

“二少膝盖那里，是粉碎性的……，就算做了手术，以后怕是也很难跟以前一样，至于胳膊那里，外观上不受影响，但可能将来会……动作不太协调。”

“喔，这样啊。”蒋家还真是心善啊，他还以为至少得少一条腿或是胳膊呢，也是，蒋家那俩老的都是仁慈的，狠的那个是蒋朕，若蒋朕出手，他二哥今天的这条命就得交代了。

“还有……”

“喔，还有？”

齐征顶着压力，硬着头皮继续道，“脸上也被伤到了，伤口有些深，将来，怕是会留下疤痕。”

“这样啊……”封少卿牵起唇角，“这个就有些难办了，我二哥，可是很爱惜他那张脸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齐院长，怕是我大哥不迁怒你们，他也得发脾气了。”

齐征顿时变了脸色。

俩个人之间，沉默下来，等待是漫长的，齐征如坐针毡，几次想起身离开，可封少卿没发话，他不敢主动开口。

半个小时后，封少卿的手机响了，他接的时候，并不避开齐征，“大哥，嗯，还在做手术，听齐院长介绍说，二哥伤的很重，多处骨折，救是肯定没问题的，就是将来，可能会有些影响行走，喔，还有脸上，可能会留疤。”

那头，封少卿听完，都没说话。

封少卿挑眉，“总归是保住了一命，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是吗？”

毕竟，那是蒋家出手！

谁知，封少乾听了这话，却不知道被触到哪根神经了，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觉得是大幸？你觉得少朴伤的还不够重？这是你当弟弟该有的态度？”

封少卿眸光闪了闪，“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我这个当大哥的可看不透，你也好，少朴也好，你们都翅膀硬了，我哪个也管不了，少朴要是听我的话，就不会被人害的躺在医院里，我也不会被爷爷骂！”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封少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却一时片刻的想不出来，他爷爷骂大哥，也不是头一回，何至于这么激动？

封少乾就是发泄情绪，有些事还不到说的时候，“没什么，我就是心情不好，你看着少朴吧，家里有我。”

“大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