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这么看的?”梁凤书回过头,微微一笑,示意易小墨继续说下去。
“它们只应该有文化价值,所谓文化价值,在于通过他们,我们可以对几千年前的状况和那时的生活哲学,窥探一二。这就像是了解我们的祖上,是追根溯源。当它们变成昂贵的商品,总觉得把他们庸俗化了。”
易小墨话很少,要论起来,只比贡布的话多一点。梁凤书却并没有发现易小墨的心机,反而觉得话很少的易小墨,每次说出的话,既有高度,又还诚恳,还带着一种近乎于高尚的美善。
梁凤书随口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文化价值是该属于全人类的,而不该深究被谁拥有。就算它们被放在国外的博物馆里,也不影响我们从它们上面寻找我们先人的文化。”
胖乎乎的易小墨腼腆一笑:“应该是这样,但既然有国别之分,这是华夏大地的产物,最后还是留在原来的土地上更好。但它们真正的价值,并不会因为它们在谁手上,而消减半分。凤书,一起吃点吧,反正是闲聊,边吃边聊。”
几个人刚坐下开吃,刘大鹏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操他娘的鬼天气,这雨不知又要下多少天,严重影响我生意。金少,你的那些保镖,我让人安排他们卡座里坐着,消费的东西都算我的,唉,帮我凑个人气,你不用感谢我的。”
说着,刘大鹏自己拿起碗筷,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金树山显得心情很好:“我没有打算要感谢你,你倒是很会给自己加分啊!”
“哈哈哈,我是小人,来,金少,小妈,还有墨少,贡布兄弟,一起干杯,就图个高兴,我啊,也只能图这个。”刘大鹏也不管其他人喝没有,自己把满满一杯酒仰头干了。
梁凤书对易小墨的心机毫无察觉,但她对刘大鹏的话总觉得是有别的意思,她认为刘大鹏故意说出,已经把金树山的那些跟班安排在卡座里,是暗示贡布不要轻举妄动。金树山的那些保镖,再加上采姐肯定也不是独来独往的人,他们人多势众,眼下还对付不了。
易小墨又把话题引到柜子里的古董上:“别看就这几件玉器和青铜,今天要见到都是极其不易的事情,必定它们产生的时期与我们相隔两千多年。要像大鹏以多少钱这样来衡量,我们就有些珍惜与它们相见的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