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梁凤书又睡到半下午才起床,感觉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的,这种感觉已经伴随她相当长的时间了,以至于她每次起床,都用力地敲几下自己脑袋。
洗漱完毕,略微打扮,梁凤书懵懵懂懂来到客厅,刚走到靠近阳台的茶桌前,突然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的杯子!我的杯子去哪里啦?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的?”
面对梁凤书突如其来的吼叫,露露的儿子被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露露立刻抱着儿子去房间里,贡布也随之跟了进去。
肖玲玲从厨房冲出来,顾不上解下围裙,奔到梁凤书面前,拉着她剧烈颤抖着的双手,很是委屈地解释道:“嫂子别生气,是我不小心打碎了,洗杯子时失手了。”
“失手啦?”梁凤书甩开肖玲玲的双手,以很是陌生的目光盯着肖玲玲,就像看一个从不认识的人,目光中还带着愤怒和憎恨,近乎狂叫的训斥道:“麦子给我留下几个紫砂杯,你们就要给我全打碎吗?就不能留下几个让我心里有点安慰吗?……”
面对梁凤书怒不可遏的责骂,肖玲玲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不敢顶嘴。
房间里,露露和贡布都叹息连连。
露露把儿子交给贡布,思量道:“老公啊,嫂子是不是患上了临时性癫狂症,还有临时性失忆症,我们是不是该带她去看医生?”
贡布叹息道:“唉,嫂子心里苦,一边想着要快点救我们哥出狱,一边还不得不应酬外面的事情,唉,只要她人没事,就由着她吧。”
近一年来,梁凤书情绪失控,家里人都已经知晓,但梁凤书还是很有克制,只是偶尔没来由的独自哭或者笑,在与人谈事情时,还从没出现过情绪失控。
“不行啊,嫂子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离彻底疯掉不远了,老公,我们不能这样由着她恶化下去啊。”
因露露和秀秀不知道曹舵的计划,家里几个人都瞒着她们俩,贡布最是知道,每次梁凤书如此发作,都是因为要去见金树山。在与金树山交往之前,也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