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书转头瞪露露一眼,又继续哭起来。
在梁凤书的目光中,露露似乎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急忙问:“露露,你说啊,家里怎么啦?”
“哦,哥,家里没事,我想告诉你,家里又要添一个孩子啦,玲玲怀上啦,路途遥远,这次没让她来,怕动了胎气。”
“好啊,这是喜事啊!平措和贡布好吗?这次谁陪你们来的。”
“贡布陪我们来的,哥,放心吧,我们很安全。只准两个人进来,所以贡布只能在外面等着。”
我轻轻敲敲玻璃窗:“老婆,我的女菩萨,你别哭了,我该死,我对不起你,不该隐瞒你。当时事情紧急,怕走漏风声,所以才瞒着你的。我再不亏欠齐家,以后与你形影不离,再不隐瞒,再不分开,我给你当牛做马。”
露露拿出纸巾递给梁凤书,呼呼鼻子,对我苦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贡布那狗日的也不是个东西,哼,我让他天天睡地板。”
“露露,你不要这样啊,你要帮我劝劝你嫂子。”
梁凤书抬起头来看着我:“麦子,你放心,倾家荡产,我也把你保释出去。”说完,又继续大哭。
我从前算命,最擅长察言观色,看露露表情,隐隐感觉到家
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再问:“露露,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艰难?”
“没有,没有,哎呦,说了没有嘛,能有什么艰难呢?一切都很好,就你不在家而已。哥,你了解嫂子的,你在里面,她能安心吗?哎呀,明知故问,快给嫂子说话,难得见着。”
我又敲敲玻璃:“凤书,我的女菩萨,你别哭啦!我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无论大小事情,全都先告知你。老婆,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到深圳那时候,多艰难啊,不也挺过去了吗?律师说啦,我是防卫过当,大不了判几年而已,没事的,我们还年轻,你想啊,齐家对我们恩情厚重,我能不报恩吗?老婆,快别哭啦,你骂我吧。”
梁凤书抬起头来,抹一把泪水,强忍着悲伤,仔仔细细地看着我:“麦子,委屈你啦,烟和衣服都有收到吗?书有收到吗?有没有给你加菜?”
“都收到的,谢谢老婆。家里没有进账,以后再别往里面花钱,顾着律师费就行。里面的饭菜我能坚持下来,烟也别送了,我戒掉,正是戒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