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起声大喊:“五弟,何必这么急!回来,你给我回来!”
临别的酒最是醉人,个个面红耳赤,话未开口泪先流,反复都是难舍难离之言。
酒喝干,菜还是上桌的样子,谁也没动,各自收拾好行李,在彤彤手里接过钱,与我和林迪薇握手告别。
我和林迪薇送他们到江边,早已租好两条小渔船送他们过江。
船刚离岸,阿秋站在船头大声唱起来:“时光易逝永不会,往事只能回味……”
我紧紧拉着林迪薇的手,一起大声跟着阿秋唱起来。
两船的人也都齐声高歌,淼淼富春江,歌声泣动一江水。
船过江心,彤彤扯着嗓子喊道:“秋姐,常回来看看啊!”
阿秋与队员们一起站在船上挥手,高声答道:“一定,好好照料林董。麦少,我与兄弟们不会忘记你的,千万照顾好林董啊!”
林迪薇泣不成声,一直对着富春江挥舞着双手,突然歪倒在我身上,她急着喊道:“麦子,快把我扶好,别让他们看出来。”
人影远去,渔船似线,斜阳映照,江上波光粼粼,刺痛双眼。
我把林迪薇抱回庭院里,放在厅堂的躺椅上,平措正在收拾桌子,不时偷看我几眼,闷闷地不说话。
彤彤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水,给林迪薇洗脸。
林迪薇定定神,苦笑道:“唉,麦子,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子,不如死了好。”
“姑姑快别这样说,这里空气新鲜,我们吃得也健康,病慢慢就好了。今天是姑姑太过伤情,所以疲累,已经快一个月没发作了,姑姑视力不是也好些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