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秘书长急迫地指着肖志程:“志程,快打电话,切莫让人捷足先登。”
肖志程当即拿出电话,脸色惨白,咬咬牙挂断电话:“哎呀,果然如麦少想的一样,说老严晚餐时摔倒在地,人现在在医院,初步诊断,成了植物人。”
“哎呀!”黄秘书长一拳擂在沙发上:“怎么会如此狠毒?如此不折手段?还真让他们得逞了啊!”
彤彤脸色一紧,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曹舵站起来:“我得回去了,志程啊,你留这里,你有伤在身,可以名正言顺休息几天。”
肖志程拉着曹舵:“一起走,我现在马上去医院,一定要保住老严的命。”
肖志程和曹舵走后,各自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我起身回房间给梁凤书打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她沉默几秒:“知道了,老公,你该干什么尽管去做,我想好对策后告诉你。”
挂断电话,悲伤难抑,眺望着满城璀璨霓虹,感觉心里憋得透不过气来。这南国的繁华啊!华丽下藏着多少罪恶与无耻?
索性在阳台上席地而坐,雨后的夜晚如此凉爽,晚风劲吹,预示着可能还有夜雨要来。城市的霓虹模糊了星空,夜空的流云被城市灯火映照得惨白如霜,下弦月还不见踪影,夜空稀稀落落的星星孤寂而辽远,流星在伶仃洋上划过,淡淡的白光转瞬即逝,这城市的夜啊,依然喧嚣,喧嚣中望得见苍凉。
彤彤敲门进来:“麦少,林董让到餐厅吃晚饭。”
“是哦,今天还没晚饭。彤彤,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没什么不好,就这样吧。”
“如果你觉得委屈,我让人送你到辰辰和阿月那里去,你们总归是老乡,是姐妹,自在些吧。”
“我挺好的,不去了。”
听见她在我身后不远处哽咽一下,我回头看时,她正放下抹眼的手,脸是寂灭的表情:“麦少,老严不会害你,我知道,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