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用电筒四处照射时,汪朝和又说:“麦少,娇姐,弄醒他吧,我们需得在天亮前回去,抓紧时间。”
娇妹和雪儿漠然无语地抽着烟,钟川葵站在工棚门口四下眺望,贡布在坍塌的竹架下找到一个泥瓦匠用的灰桶,正去外面弄水回来。寂静的黑夜里,只听见汪朝和的声音。
我的胳膊隐隐作痛,只好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贡布提着一桶水泼在地上的人脸上,拿电筒一照,惊奇地叫道:“哥,你来看,这脸很熟啊,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们都凑过去看,一时谁也说不准这人是谁。
雪儿对他扎一针后,他猛地喘吸几口,像是从鬼门关逃回来,惊愕地望着我们,扭动着被捆绑的手脚,湿漉漉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眼眶里喷发出炽热的怒火。
汪朝和一把拽起他,让他靠着柱子坐起来。
娇妹吸着烟,阴冷地说道:“汪队,看你的了。
汪朝和从泥泞中捡起一截破竹竿,掰下一块,对着那人的腿要插下去,他猛然叫道:“你们想干嘛?算命的,汪朝和,不认识老子了是不是?”
“老严以前的小弟,罗二娃。”贡布突然认出了他,对我说道:“对,就是罗二娃,终于想起来了,当初就是他带着人折磨我和平措好几天。”
“我那是听严老大的吩咐做事,贡布,这仇不能算在我头上吧?”罗二娃迫不及待地辩解。
我对这罗二娃没什么影响,此刻却觉得他很可怜,不过一个混江湖的‘老油子’,让贡布给他点上一支烟,劝慰他:“既然是老熟人,说吧,老老实实说,免受罪。”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