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婚礼
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法愈合的伤痕,穷苦时所经历的那些苦难会转化成财富,也会在心里留下阴霾,就像这南国冬日的寒凉,它每次来的时候,城市总是空空荡荡,就好像这座城市故意不让难得的寒凉看见繁华中的喧嚣。
时光中的酸甜苦辣在心中郁结起根结,就像无法切除的肿瘤,总在不经意间给心中送来隐隐刺痛,除了一声哀叹,别无他法。
儿子不愿意向父亲诉怨,李文白的固执,让李木终究没有带依依去看自己的故乡。如今依依早已不在人世,可李木心中的愧疚和伤痕结成一个疤,厚厚的疤压在心底,使得他不愿意再回到故乡去,因为依依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故乡了。
李木说,其实陶春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负担,但她已经养成勤劳节约的生活习惯。
大姐李敏半年前已经在福建结婚,去参加婚礼的亲人只有李木一人,我没有接到通知,知道我联系方式的只有李木,他或许不想干扰我的生活,必定我也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李文白家的人。陶春兰请不了长假;
李文白要坚守那残破的老屋;李水还在青岛打工,过着拮据的日子,没有多余的钱支付来回的车票;李余正在上大学,更没有参加婚礼的来回路费。
李木虽然没有说,我能想到,李敏估计经济状况也不好,不然她是可以出钱邀请亲人去的。
听李木说,李敏的丈夫家其实经济条件不错的,又是当地人,父母都在国有企业上班。
依照山村里嫁女儿的习俗,男方是要给女方家父母彩礼钱的,经济拮据的陶春兰与故乡那些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好像她的灵魂就不该进入那个贫瘠的山村。
当李敏告诉母亲陶春兰自己要结婚时,陶春兰在电话中告诉李敏:“敏儿啊,我现在走不了,去你那边,来回得好几天。你长大了,你的事情自己决定,妈妈都支持你。敏儿,你要千万记住,不要伸手向男方要一针一线,我们家里也不要他一分一毫,如果婚后你觉得他对你不好,你才能有资格硬气地随时离婚。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只有你自己有,以后才不会受气。”
想陶春兰她自己就是一个硬气的女人,孩子生太多,使得她可怜孩子,无法和李文白离婚。她了解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