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的小队,在山野间依然纪律严明。
常绿阔叶林枝丫丰茂,上山的路两边浓阴笼罩,微感寒凉。海上来的风掀起绿波,呜呜的山林诉说尘世苍凉。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不到登山的愉悦,总感觉像是在例行公事,每一步都伴随着财富在流淌。但要让林迪薇这样的人如常人一样出来登山,又确实不现实,手握庞大商业帝国的她不能不首要考虑安全问题。
人性与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为了生存,太多人愿意铤而走险,像林迪薇这样富有的人,觊觎者不知道有多少,外人虽人不知道她是谁,也难保内部熟知的人没有贪图钱财的。
自香港发生几十亿的豪门绑架案后,所有富豪都在出行安保上不惜重金,必定花掉比被人抢去好,而且人不会受罪,花钱是一种高级享受。
林迪薇每日保持在健身器材上锻炼,也在我身上锻炼,登山时,尽管气喘吁吁,但她并不显得吃力,反而要强地一马当先。
几个从山上下来的游人,错愕地看着我们,侧着身子快速跑过,留下模糊不清的窃窃私语。
我对老代说:“代叔,让他们显得随意一些,就像我们是一起的朋友来登山一样,我建议,以后出来放闲时,最好不要统一着装,这样太扎眼,我们自己也不自在。”
林迪薇马上接着我的话说:“老代,听麦子的,以后我要多出来走走。”
老代挥挥手,汪朝和在对讲机里招呼一声,大家都把架子放下来。
到达山顶时,放眼无垠,碧绿的波涛外海天相接,繁华的城市镶嵌在大海与山野间。头顶流云飞渡,山鹰翱翔。
平措提着祭品钻入树林,我对着埋葬耀仔、阿辉、强仔的方向双手合十,默默拜祭几句,心中感慨万千。或许他们在天有灵的话,会为我的现况高兴得目瞪口呆,我已经是力压道上所有大哥的麦少爷。
眺望远方,林迪薇的目光中带着无限惆怅,这
种苦涩的惆怅夹杂着浓郁的落寞。
我指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姑姑,你往那边看,那边是故乡的方向。锦绣江南,流水依旧,钱塘依然俊风流,姑姑随时可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