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楼遇袭
快速地看完信,把写着澳洲户头的几行撕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裤兜里,把信的其它部分塞进嘴里吞下去,仔细一想,信上日期正是和陆溪楠见面的那次晚宴的第二天。
再看照片,是佛爷忠实马仔青子与廖建山在停车场说话的照片。这样的照片都被陆溪楠搞到手,她做事真是太敬业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想她一个弱女子,明知道对方心狠手辣,还要如此冒险,估计她早已做好死的准备,希望我能为她报仇,为何呢?我们可是完全没有情谊啊!
当我从吧台里站起来时,汪朝和和平措还站在原处等着我。
收获是如此的突然,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只对着阴森的屋子一声长叹,曾经那个美丽娇艳的陆溪楠在脑海中浮现,我却想不起什么时候
为她算卜过。
走到卧室外的阳台上,抚摸着冰凉的不锈钢栏杆扶手,我想,陆溪楠的话应该是真的,她可能在死前对这扶手进行过维修,把遗书藏于里面。虽说这套房产价值几百万,仔细一想,对我并不重要,我也不想摊上贪财的名声。
眼前最需要斟酌的事,我要不要把那些账号交给林迪薇。
站在阳台上,左边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地王大厦,在夜幕霓虹中如擎天之柱;
城市夜晚的辉煌灯火与这里保持着距离,这是一片幽静美丽的住宿区,茂密的绿化在南风滋养下,茁壮成一片一片森林,枝叶茂盛的榕树盖出一片绿云,夜幕中,黑压压的望不到边。
又看到夜鸟孤飞,想起李木曾经工作的地方离得并不远,那时的我们都还是青涩的城市流浪者,还在努力的想扎根这座城市。我、李木、梁凤书、依依,曾坐在这茂密的树下,任夜风不羁
,听夜鸟啼鸣,看那些夜空中掠过的影子,幻想着美好的明天。
李木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依依也已经魂归天国,我和梁凤书还在这座城市,我们算扎根了吗?我想,人或许都是没有根的浮萍,就像那一夜海中的月光,它说“向前走吧”,不要回头。
踯躅在“鬼楼”的低泣声中,不知为何,我竟然不想离去,看着迷迷茫茫的夜,好像灵魂随着夜鸟在夜色中飞翔,我是想李木了吗?还是想起依依,心中遗憾怜悯?
平措突然把我抱着往屋里翻滚,险些装碎玻璃门,在我随贡布翻滚入屋的时候,汪朝和已经飞身扑进屋里,轰的一声掀起厚重的床垫,低吼道:“门!门!”,在汪朝和喊的同时,平措已经丢开我,呲溜一下蹿到靠墙的沙发边,掀起沙发,碰的一声砸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