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很害怕,不是怕在郊外黑夜里被人暗算,有贡布和汪朝和在身边,我一点不担心安全问题。我担心的是,这样违规进入看守所,要是整个过程被有心之人录下来,将来以此要挟我,我的人生也就算真正失去了自由。
林迪薇的话我不能不听,并且还要紧遵她的叮嘱,严格保密,连我家里的梁凤书也不能说。别的人不能说,对梁凤书我还是说了,她听完以后,也觉得必须要按林迪薇的去做,不让就真失去了这个靠山,况且也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
到达预定地点不一会儿,一辆没有开车灯的警车到达,我们两边打出暗号,顺利接头。警车上的人没有下车,扔给我一套监狱犯人的服装,我马上识趣换上,坐上警车。
车里的二人没有回头,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尽量抓紧时间,我们说要走,不可有半点耽搁和反抗,马上跟我们走,不然就得坏事,你肯定也知道,见得人是重犯,我们换班得勤,空档时间不多。”
警车直接开进看守所,下车的时候,我很欣慰,因
为他们把我的头上套一个布套,我想这样就不会被人录像或拍照;与此同时,我也很担心,因为他们还给我带上了手铐,立刻让我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犯人。
想着,万一真被当成某个犯人的替身去坐牢,甚至枪毙,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历史上、文学中,这样的事可不少。我违背林迪薇的密令,一定要告诉梁凤书,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其实我真就此一去不回,梁凤书可能也丝毫没有办法。
在提审室里,北仔被带进来,一看是我,马上泪流满面。十几天不见,北仔就像苍老了半辈子,他对我的到来完全没有想到,看我也穿着犯人服装,流着泪不解地问:“麦子,为什么抓你啊?”
那两个人有些焦急:“别耽误时间,有话快讲。”说完,把门一关,他们两个站在门边,不停地对外面张望。
我快速地告诉北仔,是林迪薇让我来见他的,北仔马上如重获新生一般,坐着也不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