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闭口不言。
素素又打开手机看外卖情况。
李木回头看看摆着笔墨纸砚的长桌,起身走过去,拿起笔,仰头看着窗外白云,沉思起来。
这张三十公分厚,两米长的实木板,上面混乱摆着些笔墨纸砚,本是让顾客消遣用,为寒桥咖啡馆增添一点笔墨味,但我从没有看见它出过什么作品。
江南雪
春燕归,山桃初艳,
晨谷涳濛,江南意惬,
天外突飞絮,西湖连山雪。
涉万水,寥落荒年,
人在征途,初心未灭,
早春日光寒,往事比酒烈。
渡远于2018寒桥咖啡馆
李木一挥而就,把毛笔放下,看看自己的作品,微微一笑:“麦子,你也来一首。”
素素已经大声读起来,读完以后,欢乐地鼓掌:“李二哥,好文采啊,我要把这诗表起来,挂在我们的寒桥咖啡馆里。二哥不反对吧?”
“你是这‘寺庙’的女主持,你说了算。”
素素把李木写的诗小心翼翼地挪到旁边桌子上,重新铺好宣纸,看着我:“麦子,来吧,二哥都写了,应二哥要求,你也该来一首,你说自己阅览超万卷,我还没见你像二哥这样信手拈来,快展示一下。”
我拿起毛笔,吸饱墨水,又不知该写什么。
素素撅起嘴:“麦子,你刚刚说,你曾在游艇上,五分钟作一首命题诗,我们今天还不限题,你要写不
出来,就证明你刚才说的那些回忆全是是吹牛。”
李木慢慢走到窗边,回头说道:“素素,你别闹他,他马上就能做出来。”
素素一掩嘴,蹑手蹑脚地走到旁边,静默无声。
我想,李木的即兴之作,景和心全有了,他的征途在于禅门求索,我的呢?
寒桥雪
步履满雪,桥寒,情谊满坞。
悲欢凝霜,长吁,人生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