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虽然没有刻意统计,但也知道,说这句话的人都是穷人,有钱人不会这样说,我也从没有听齐爷这样说过。其实,这句话还不如阿q的话有‘智慧’,没有钱是无法回家的,千里路漫漫,难道要走着回家吗?如果真有人这么干,那真是生活逼迫得他快下地狱了。
家是每个人的根,但家既不能吃,也不能穿,家只是情感上的港湾,就像是人类祖先虚构出来的臆想,为的是让血脉相连的人一起团结起来面对残酷无情的生活。人在外艰难的时候,连寄封信回家的钱都没有,又怎么能回家?日子稍微好
一点时,稍有理智的人,不会把好不容易挣的钱花在车轮上,回家过年以后呢?还得出门去讨生活。
要说在这村里不出去,肯定也能活,那么多人不都活过来了吗?道理听着似乎没有毛病,可是同样是人,我为什么就要窝在这村里过这苦日子,有理想终归是没有错的吧?世界是大家的世界,既然弱肉强食,那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能不能多抢点‘肉’吃。
肖大刚不愧是读过一些书的人:“对啊,麦子说得对,你们年轻人是要出去的,守在这里过不上好日子,更不可能买得起车,又不是官,要是不出去能当官的话还差不多。”
张寡妇惊呼起来:“肖大刚,你说他们开车回来的?”
肖大刚马上对肖玲玲吩咐说:“是啊,玲玲、麦子,明天让嬢嬢坐坐你们的车,开车送嬢嬢到镇上去买好吃的。”
听张寡妇感叹一番后,肖大刚带着惋惜的情绪:“麦子、玲玲,这几年你们不回家,我能理解的,真的,外面不容易,就像麦子说的,没有钱难道要走着回家吗?人总有那么几年艰难时刻,唉,要是亲家没有死,他该好好想几年福气哦。”
寒夜如此温暖,再次回到童年的记忆里,怎么也舍不得睡。张寡妇感叹着先回去睡了,肖大刚在李瞎子的灶屋里给我们烧好两大锅热水,又检查一遍按肖玲玲信中铺排的房间,也回去先睡了。
浓情蜜意的寒夜中,温暖的篝火旁,又只剩我们几个远方归来的‘陌’客。
我指着火堆外漆黑黑的夜,伸出的手就像黑夜里的枝丫:“凤书,你知道吗?我和肖玲玲以前在这样的黑夜里走过很多次山路,现在村里还有人像我们从前那样走在黑夜里,城里人永远也无法明白黑夜到底有多黑,回去好好写一篇,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