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达綦江时,处于贵州与重庆的交界处,一大段路在两山之间的山沟里蜿蜒前行,想着离家乡已经很近了,看肖玲玲时常浮现出焦急的神态,我也有些心急,想着路上也再没有积雪,决定天刚蒙蒙亮就出发,计划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争取在夜里到达肖玲玲的家。
平措突然刹车,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起身从前方玻璃看出去,车灯照射的方向,路上倒着一棵不大的柏树,想是山上倒下来的,平措却说:“哥,你们都别下车,天还没有亮,这里前后没有人家,小心有诈。”
他的话使得我一下完全清醒,连忙拿了电棍在手中以防万一。
我回头看看,贡布站在两车间警戒着,平措一人去搬树,我把电棍递给梁凤书,自己拿了铁锹在手:“凤书,你们别下车,小心一些,我去帮忙搬树。”
梁凤书睡眼朦胧,几天赶路,已经把她弄得疲惫不堪,一碰到我的电棍,马上吓得猛然精神抖擞,打眼往前面一看,嘟哝着:“搞什么啊!有人要抢劫吗?
”
我一下车,就看见几个人影扛着锄头从路中倒着的树的另一边向我们走来,平措已经大喊起来:“老乡,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他故意喊出心中疑惑,以示提醒我,也提醒对方,想这元宵节还没过,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早上山干农活,我也大声喊道:“老乡,大过年的,这么早起来啊!”这样喊,也是提醒平措我也在。
对方没有回音,走进一看,一共五人,还有两人正从旁边往车靠过去。
小芬头探出车窗大声喊道:“老乡,要是你们路过,我们给你烟抽,算是过年礼,要是有人想干坏事,可别怪我们下手不知轻重啊!”
小芬这样喊,即天真,又满含善意,她知道这些个土鳖货肯定打不过我们,真是出于好心提醒他们。可是劫匪费了这么大劲做准备,怎么会被吓跑呢?天这样冷,布这陷阱不容易,还得两夜忍受寒冷等着猎物上勾,怎么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小时候听村里老人们说,做贼也是有原则的:‘贼不走空’,这古朴简陋的原则,使得贼不知道‘临机应变’。
见小芬和露露都没有下车,我就很放心,证明贡布也交代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