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爷爷无奈地骂:“反正我说的你两个扑街仔也不听,你针对谁我管不着,阿凤委屈我也委屈,阿凤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你们要觉得家里死几个人没关系,你们就继续闹,阿凤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明天就要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我还能活几年?你们把我和你母叫来,就是来让我们陪阿凤一起去死啊?他老母诶,别哭啦,我们两个老东西该死啦,阿凤可怜哦,我们的阿凤可怜哦。”
梁凤书一反常态,假装没听见她爷爷的话一样
,昂首挺胸地站着,刀尖顶着自己的胸口,更加视死如归的样子:“好死歹死都是死,大家都死了才干净,这个家早就不像个家,我从来就没稀罕过,风风光光的演给别人看有什么用?我给你演大一点,让更多人来看看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露露大喊道:“嫂子,千万别做傻事,有我们再,谁也欺负不了你,哥才不怕他们呢?这几天他们看哥的眼色横竖都让人不舒服,哥要不是给你留着情面,一个电话把这房子拆了也费不了什么劲。”
梁凤书对着露露说:“拆吧,不用给我留情面,我反正也早不想回这个家了,本想回来看看,结果还是弄得麦子一肚子委屈,我真是该死啊!”
她二叔站起来,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好大的口气,拆房子,老子还真是不管了。”他走到窗口,得意忘形地第一次正眼看着我说:“你不是
觉得在深圳混得不得了得很吗?正好,深圳的大哥来了。”
我心想,深圳的大哥不就是佛爷吗?还能有谁我不认识。
我正思量,他二叔对着楼下大声吆喝:“老大来了没有,让他快点上来。”
我对着梁凤书暗示,只要是深圳来的人,我们就不用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