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写作本身是可以释放心中积聚的阴霾的,马上建议说道:“老婆,你教玲玲写文章,让她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这样或许能宣泄出她这几年的郁结。”
“你能写,是因为你看书多,玲玲能写吗?”
我想着,能认知字的人都应该是能写文章的,文章不就是字组成的吗?笔下的字即是记录心中所想,也能表达情绪,还能把过往再次呈现出来。
“玲玲心中那么多委屈,怎么会不能写呢?”
“词不达意、文章不见情,这样的事情少吗?玲玲的屈辱,她自己当然最清楚,正因为她太清楚明了自己的伤疤,稍微一碰,就像再次伤害一般残酷,你要他怎么写?你能写,是因为你看书确实够多,而且你的过往叫艰难,玲玲的过往叫凌辱,这能一样吗?”
听梁凤书这样一分析,我更加迷茫,肖玲玲的伤如
此的深,多久能走出这往日泥潭呢?有那么一种感觉,假如我能和她完成订婚以后的程序—结婚,那她可能能更早忘掉那些屈辱。遭受屈辱后能达成最初愿望,屈辱才显得有价值,肖玲玲屈辱过后,发现我和她已经由爱人变成兄妹,屈辱且不白受?
可是我不能为了治愈一个,而伤害另一个,年初我和梁凤书已经登记结婚,在梁凤书心中,我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个老婆,并且要白头偕老的,我也是这样给她保证的。
我和梁凤书的婚姻没有像样的仪式,连酒席都没有做,就是领了结婚证,然后一起带着结婚证去见了佛爷。他是老大,我们结婚当然要他知晓,这是礼节。
见到佛爷时,把我们结婚证递过去,佛爷显得很高兴,拿着结婚证好是仔细看,笑呵呵地问:“小书,就这样嫁给麦子,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