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听的话就是瞎话,我爱听,你可以在心里划一小块区域,偶尔藏着羡慕,可是别让我知道啊?”说着,她的手开始下移。
看来梁凤书知道我很多话都是谎言,她选择性的允许我说谎,她以她自己的切身要害分辨哪些接受,那些不接受。就像她自己说的“最好听的是瞎话,我爱听”,这不就是吗?人不只要说谎,还会主动喜欢听谎言,只要谎言能让自己愉悦,又没有实体伤害,就能接受。
主动喜欢上谎言,这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呢?记得陶春兰教育孩子们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要是为了自己愉悦,一味的喜欢听谎言,生活渐渐地就会落入谎言的陷阱之中,可能到达回头无路的境地。
我希望梁凤书只接受我一个人的谎言,拒绝其他人的一切谎言,要么忽略,要么拆穿,我就是
这么自私。
她的手和嘴在影响我的思绪,可是我觉得舒服,我的暗自悲鸣感暂时被她压制住了,我的幻想也被她暂时掩盖…
一场酣畅淋漓的沙发运动后,很奇怪,暂时听不见自己的悲鸣了,窗外的风好像回乡过年去了,我用脚趾夹着窗帘拉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经从睡房拉来被子,把我们罩住,就像一张无法挣脱的网,网内有柔情,她娇羞说道:“要命哟,对面看得见。”
我用脚尖把窗户也打开,我必须让风看看我的幸福快乐,可是风不见了:“看见能怎么样?诶,怎么没有风了?”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像乌龟一样伸出脑袋,尽量的拉长脖子看一眼窗外,又滑落入我怀中:“没风也好,说不定今天会出太阳呢,冬日暖阳,今天初一,新年第一天,怎么也得出去逛逛吧?要不要叫上李木和依依一起到阳光酒店吃饭?他
们一定还没有进过这样高级的酒店。”
她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希望风还在,风太过聪明,使我没有对它的嘲笑进行反戈一击,我想,它要是看见我此刻的幸福,它会更仓惶的在都市里咆哮。
“算了吧,少见一些奢侈,少一些幻想,他们可能更快乐。”我是以我的切身体会替李木和依依着想,享受多了,幻想更多,生活却又那样残忍。
“嗯,你这想法倒是很对,要是养成习惯了,他们经常过来找我们,也不好。”梁凤书还是从我们自己的厉害上考虑,这就不如我伟大,我是替他们俩考虑。
我在她的脸上掐一把:“你这个狠心的家伙。”
她撑起被子,俯瞰着我,两个山峦倒挂着:“是我狠心吗?我狠心吗?”
糟糕,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的实话,看她的
表情,她对我这实话很是不满意,果然还是谎言让爱情更美好,我又开始说谎话了:“不是,不是,这是一种夸奖方式,我的老婆多善良啊!”
“根本就不是。”她提高嗓音,没有走远的风肯定都听见了。
“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