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回去的路上,向挽歌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在她的不远处,是傅承勋拿纸巾包裹起来的手术刀。
她目光看似空洞,实则蕴含着无数的情绪。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围绕在整个车厢。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挽歌最后还是开了口。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问我的吗?”
她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出奇的淡然。
傅承勋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希望我问什么吗?”
“看到那一幕,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他笑,平素冷峻的脸上在这一刻满满的都是柔情:“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不会说什么。”
向挽歌身体微僵,在半秒的缄默之后,她转过身看着他:“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不过分。”怎么会过分呢,秦夫人设计了她,毁了她右手,让她在监狱里面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她只不过是挑断秦夫人的手筋,不算什么。
她眸色染了几分怅然:“是吗?可是那一幕,似乎有些太过血腥。”
傅承勋伸出手,将她揽入与怀里,再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不会。”
她似是低低的笑了:“对她,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你想我如何?”
她顿了一秒,笑意更加明显:“我要的我已经讨回了,至于她也好,何明也好,你处理就好不必问我。”
他低下头,深邃的双眸落在她的脸上。
“好。”
她应了声:“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到了叫我。”
傅承勋还未说话,她却已经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他看着她,最后,还是缄默着收紧了环着她的手。
……
别墅。
向挽歌再次醒过来,已是在床上了。
卧室里面没有人,也该是没有人的,这里是主卧,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傅承勋遗留下来的气息,但是现在住在这个卧室的却只有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