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一如既往,早已不见踪影。
她早已习惯,没有多停留,起床洗漱,下楼。
楼下,厨房。
她走进去的时候,文姨已经把昨天要的汤都弄好了,正在火上炖着。
“文姨,都弄好了吗?”
闻声回头的文姨,看着她,首先问起了她的身体情况。
“向小姐的感冒好了吗?”
向挽歌感受了一下,如实的回答:“就是感觉脖子还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了。”
听到她这么说,文姨放心许多:“只是脖子还疼,那还好,等会吃完早餐我再给小姐准备一次的感冒药,吃下去,应该就能彻底好了。”
向挽歌点点头,对于感冒这样的小事情,她一般都不会花太多的心思。
没有再将话题继续在这个上面,她视线落在放在火上的东西。
“这既是文姨准备的汤吗?”
文姨笑着点头:“嗯,考虑到你弟弟生着病,没有弄太过油腻的,但是营养方面,却是很好。”
向挽歌闻了一下味道,很满意:“很香,辛苦文姨了。”
文姨轻笑:“好了,小姐出去坐着等等吧,我这就把早餐拿出去,吃完早餐,这汤,应该也差不多了。”
向挽歌颔首,朝着外面走去。
坐在餐桌没有一会,别墅门口突然传来声响。
向挽歌下意识看过去。
傅承勋一身运动装,笔直修长的双腿格外晃眼,除却那张脸随时都是阴沉骇人的脸之外,一切一切都让这个男人格外的充满诱惑力。
帅气多金,年少有为。
这是江城人对傅承勋的评价,向挽歌打量之余,在心里想:外人,在乎的,似乎一直都是那么一些东西,自欺欺人,不甚在意也好,其他的东西,外人似乎都不在乎。
她这里沉思着,男人已经迈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十五分钟之后,男人换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下来。
文姨已经把早餐端出来了。
看到傅承勋来了,恭敬的开口:“傅先生回来了。”
男人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没有说什么。
文姨深知这位雇主的性子,也没有多说,就回了厨房。
向挽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低下头喝着面前的粥。
“什么时候去医院?”
低沉的男声自头顶传来,向挽歌停下手上的动作。
静了半秒,她缓缓开口:“吃完早餐就去了。”
“等会跟我一起出门。”
她抬起头,看着慢条斯理用餐的男人。
似乎注意到她视线,男人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薄唇轻启:“我要去医院附近的地方谈合作。”
“……”
她就说,他怎么会好心送她去医院呢。
“嗯。”她轻轻地回了一声,没有多说,继续喝粥。
……
医院门口。
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向挽歌手里抱着文姨帮她装好的汤。
看已经到了,她放下手上的保温壶,动作有些缓慢的开始解安全带。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似乎对她的磨蹭有些不满,大手一伸,腰一弯,瞬间就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她心里暗嘲,果然,只有一只手的人,还是跟他人不一样啊。
“你大概什么时候看完?”
沉稳有力的声音自身边传来,向挽歌收起那些隐晦的心思,淡声回:“不知道。”
男人没说话,冷冷的瞥着她:“什么叫做不知道?”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车窗洒下来,照在身上暖暖的。
可向挽歌的心里,却一阵烦躁。
她想,有些事情,有些恨意,原来不是忘记了,而是被埋藏了。
这埋藏,说深也深,说不深也不深,但却足以让她在不经意想起的时候,心脏一点一点的疼,看似不重,但却足以让她承受不来。
她强压着自己的不悦,努力的装作没什么的样子。
“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在医院多待,就在医院多待,具体什么时候离开,我也不知道。”
傅承勋眸色暗自变化,打开车门锁。
向挽歌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傅先生再见。”
男人没理,摇上车窗,启动车子。
想到刚才向挽歌的反应,心思不自觉的有些复杂。
在她说不知道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不悦,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
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了。
无论她记得不记得那天晚上,病情复发的事情,无论这段时间,她装作多平静的样子,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都恨他入骨。
是了,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他们之间,所有的和平相处,都只是伪装出来一种表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