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沈廷扬却要腾出来
不少空位来。
无他,路振飞要到了。
路振飞接到沈廷扬的口信之后,也知道沈廷扬再在临淮县待下去,也有一点强人所难,毕竟沈廷扬本职是改漕为海,并为辽东,山东,北京一带提供粮食,而不是在这里作战。
而且听说,沈廷扬大败贼人水师,大概也觉得贼人水师不足为虑了,故而也匆匆征召了一些槽船,从洪泽湖逆流而上,来到了临淮。
沈廷扬之所以这样的做,就是为了路振飞接风洗尘。
“季明见过路公,路公这边请。”沈廷扬在码头之上迎接路振飞说道。季明就是沈廷扬的字。
“季明这一次,帮了我大忙,来日定然为季明请功。”路振飞双手扶起沈廷扬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已经在城中设了酒宴,还请路公赏光。”沈廷扬说道。
路振飞岂能不过沈廷扬面子,双方觥筹交错之事,就不必细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沈廷扬说道:“既然路公已经到了,季明公务在身,就不在此地久留了,还请路公见谅。”
路振飞自然是再三挽留,不过挽留不得,只能让路振飞离开了。
不过匆匆一日,临淮县之中,就换了人。
沈廷扬在淮河之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了。”
兵危战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哪里有他海上运粮来的轻松。这个年头,一个个看上去精明强悍之辈,登上领兵大臣之位,都没有一个好结果。连卢象升这样的人,都战死沙场了,故而沈廷扬固然有报国之心,却不想轻易踏入是非之场。
沈廷扬离开临淮的当夜。
数十艘大小船只,乘着夜色来临淮北边淮河对岸,
大小船只都隐藏在芦苇荡之中。
“大人,有一点不对劲,对面的船只似乎与我们当日所遇见的船只不大一样。”周辅臣的亲兵说道。
周辅臣此刻在一艘小船只上。
小船不过数米长,一两米宽,上面只能乘坐十几个而已,连船帆都没有,只有船上似乎压着一些重物,一桶一桶的,不是别的,就是火油。
周辅臣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如果牵制住官军水师一日一夜。
这个问题对周辅臣来说,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