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吾为人主,当伐苍天

神道符召 雪满林中 3414 字 10个月前

整个城池。被浓重的不可思议的血腥气,煞气怨气给包围着。然而城中的那些神人身上,却有着足够强大的光辉,将这些负面气息远远的挡了开去。

无数的如同哭泣一般的哀声,响彻在城外的荒野之上。

数千里之外,刘易这个时候就站在一座高台之上。对着周围数百个部落的联兵大声喊道:“应天子无道,欺凌百族,杀戮无算。如今应天子东伐东夷,国内空虚。今我等当革此天命,推翻暴政!”

下面齐声欢呼着,跟着有熊族的旗帜。便向着平缓的孟津,准备渡河而过。

十数万的部队,按照各个部落的旗帜,井然有序的准备渡河。

刘易就站在这高台之上,眼神一片清明。相比于早已经沉浸在应天子统治天地的不世威权之中的梼杌,刘易却早早已经清醒了过来。

此战,刘易早已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若是等着梼杌本来清醒,想起了自己这个大敌,带着手下大军雷霆一击。自家就只有败亡一途了!

应天子太过强大了,为天帝之子。有着天帝的血脉,统领整个大地。手下有着无数强大的神人。

而自家统帅的部队,虽然有着一些巫师,修行者。还有一些其他神灵血脉。但是真论起来,绝对不会是应天子麾下大军的对手。

只有东方自称东方天帝的夷族,才是天帝,才是应天子的大敌,这次应天子全力征讨东夷,大军出动。国内必然空虚,这就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盟主,”一个焦虑的声音传了过来,轻声问着:“你说这次我们真的能够打败应天子的大军么?”

这是刘易最重要的盟友,庸伯。也是庸国的诸侯。和有熊族为姻亲的关系,也是盟军之中最为强大的部落方国之一。

“毕竟,应天子是受天帝之命。统治大地的。我等所为,那就是违逆天帝……”

话都没有说完,却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大风吹来。立在刘易身边的大旗,就已经被大风吹折折断。

大河之中,同时起了巨大的风浪。乌云四合,暴风晦冥。不见天日。巨大的浪头,让原本平静的河水简直就好像要烧开锅一样。

几个刚要渡河的船只,都被吹翻。许多战士尽数落水。面对这般的突如其来的大风。

一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仅让庸伯,便是其他诸侯,甚至普通的士兵,也都心中发寒。

“这是天帝发怒了!不允许我等去偷袭应邑!”

应邑便是应天子的都城。那座梼杌所在的辉煌巨城。

大风怒吼着,掀起数丈高的浪花来。原本被应天子欺凌,世代都要供奉族人,作为奴隶被应天子驱使,甚至直接血食的仇恨所导致高昂士气,在这一刻惶恐不安欺凌。

甚至连挺直向上,直冲而起的军气,在这一刻都萎靡退缩起来。

刘易却在此刻站了起来,面对着天地间,空气之中弥漫的强大意志。大喝道:“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然而有应多罪,敢行暴虐。怕我百族强大。更是为了满足其奢侈私欲。让我大地之上的百族,代代供奉族人以为其之牺牲血食。使我代代骨肉分离,妻子号哭于道。千百年来,我各族死在应邑的族人有着多少?白骨都能堆积如山了,荒野之中到处飘荡的都是怨灵的号哭!

然而应天子却自持为天帝之子,说什么‘吾有民有命!’却根本就不把我等放在眼中,如同野草一般,随意杀戮。

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若非应天子欺凌我等过甚,予安敢兴兵讨伐?

同力。度德。同德,度义。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予有臣三千,惟一心。商罪贯盈,天命诛之。

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如今天帝既然庇护这应天子,便是此天命错了,我等兴兵讨伐,革此天命!便是天帝我等也要推翻,另立天帝!”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诸人听着既是振奋,又是恐惧。

这是一方神道世界,神人尊贵,高高在上。普通的凡人,只是神人的奴隶,养着的待宰的羊群罢了!

然而,刘易这刻居然堂而皇之的宣布,天地之间,人最为尊贵,是万物之灵。

这话出口,简直是为崛起的人道代言。便是在此刻,无数白色的气运,从洪荒大地上升起,每一丝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然而,大地上无数百姓,每个人生出一点气运,汇聚过来,便形成一道青紫色天柱。直冲而起。

这一刻,彷佛夜幕突然降临。漫天星斗一时间都尽数出现,天柱轰击在高高在上的一颗明亮到了极点帝星之上。

这颗帝星带着青色的华光,被天柱一冲,立刻摇摇欲坠。

这一刻,整个苍茫大地上亿万生灵看到了这么一幕。

刘易升起一丝明悟来,这颗帝星,便是代表了天帝了。然而也不过只是青色的光芒罢了。

这个时候,洪荒大地上,已经有着上千万的人口。气运汇聚成一道天柱,虽然比不得后世的王朝,显现出紫金色的龙气天柱来。只是有着青紫色。这就说明了,这个时候的人道力量。

然而,便算是青紫色的天柱,却已经足够了。

刘易操起黄钺,白旄,斜斜指天,高声喝道:“吾为人王,为人道之主,人道气运之所宗。谁敢阻挡我!”

一声大喝,帝星飘摇。在天幕之上猛然一亮,然后就化为一颗流星摇曳而落下,在天地间拖出长长的焰尾,坠落下来。

“天帝陨落了,天帝陨落了……”无数的欢呼声音之中,暴风大雨也忽然之间就停歇了下来。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河,变得平静了起来。

刘易一指对岸,喝道:“过河!”

便在这一刻,高踞在应邑宫殿之中的梼杌的忽然之间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心悸。()<!--56874+d50s2x+125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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