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王宝利的头套被民警摘了下来。
他屈起眼睛看见是高梁等人,眼神略有波动,但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
高梁没有说话,倒是崔立伟先开了口。“王宝利,我是站前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法医。我这次来是取你的血样,回去进行比对检验。”
“比对什么?检验什么?”王宝利实在没有听懂,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比对血迹啊!”黎麦轻松地说。
王宝利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迅速地恢复到常态。
崔立伟拽过王宝利的左手中指,用针头迅速刺破,挤出一些血迹,用吸管提取出来,立刻放到了保温箱中。
崔立伟在采取血样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王宝利的手在颤抖。
高梁也注意到了,笑着告诉他:“你也不用着急,安心在看守所里待着。这个检验结果得等一阵出来呢!是河北给我们的样本,等结果一出来,我立刻就会把鉴定结论通知书给你送过来,到时候该逮捕的就逮捕、该起诉的就起诉。”
王宝利听完以后,默默的把手上的血迹涂在了裤子上,没有说话,自己套上了头套,转身跟着看守所民警回到了监室。
到了监室里,王宝利的头套被民警摘下之后,沉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床头,颓然地坐下。
看守所监室可不是大学宿舍的上下铺,而是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
王宝利坐在床头的那一下子,吵醒了隔壁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凑了过来问道:“嘿,老哥!咋回事?咋这么早就把你叫出去了?还没到劳动的时间呢!”
王宝利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
“啥事你就说嘛,我给你出出主意!”这年轻人倒是不气馁,还是涎皮赖脸地搭话。
这个年轻人比王宝利早来了两天,是本地人,据说是因为盗窃,并且多次作案,也是要被拘留三十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