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好啊,象我这抽了二三十年,想戒都戒不掉了。”李大哥的嗓音略带沙哑,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泛着黄,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这车库晚上几点关门?”陆无川问道。
“按规定呢,是十点。”李大哥把烟点着,抽了一口,“周围的邻居平时爱在我这儿打打扑克,或是聊聊天什么的,夏天会晚一点儿,十一二点的时候也有。象现在刚开春,一般不到十点人就散了。”
陆无川问:“昨天晚上几点关的?”
“十点半左右吧。”李大哥说道,“本来我是十点就把门锁了,回屋里收拾收拾准备睡觉,有辆电动车回来晚了,敲窗户叫我。我又把门打开,他存了车,从这儿拎了两瓶啤酒,这么一耽误,估计差不多得有十点半了。”
陆无川打量着他身后的房子问:“这屋儿两边都有窗,外面有什么动静的话,应该能听见吧?”
“如果醒着,我肯定能听着。但要是睡着了,外面动静小的话,我可不一定能听着。”李大哥说,“昨天晚上我就没听着什么动静,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扔那儿的。”
“就您一个人住在这儿吗?”陆无川问。
“老婆头两年病死了,儿子在南方打工,现在就我一个人。我家有套房子,就在那边那个楼。”李大哥朝斜前方指了指,“一个小单间,让我给租出去了。”
陆无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又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这里是居民区,不象荒郊野外,可以随便抛尸。凶手选择把尸体丢在这里,一般都是提前在周围观察过。
李大哥说:“咱们这儿往外出租的多,那人三头两头的换,小区又不是全封闭的,甚至还有抄近路的也会从小区里穿过去。每天人来人往,还真看不出谁可疑。”
端末问道:“象您这儿又是车库,又是小卖店的,怎么没安个监控呢?”她在过来的时候就前后观察过,一个监控摄像头也没看着。
“姑娘,我这儿又不是存汽车的,那屋里的东西加一起也值不了几个钱。再说了,就算安了监控,我也不会用啊。”李大哥把烟头在鞋底上按灭,丢到了旁边放垃圾的纸箱里。
“这儿附近有监控吗?”端末不死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