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羲挣扎的更厉害了,同尘按的更紧了,偏吾羲手包成了锤子也挣不开:“总之,若不是我起的头,也没有之后的这些事,师父若罚,自然该罚我……”
“哟!这么情深意重?”
这突然插入的声音,低沉且淳厚。听到熟悉的声音,师兄弟二人顿时脸色一变,忙侧立躬身,向外拱手,动作流畅整体划一,如出一辙:“师父!”
一身素袍的冬涉川看着两名状似乖巧的弟子:“什么事情,说出来让为师我听听,到底该罚谁?”
“这可不是我说的了!是你们自己把秘密说出去了……我都要告诉你们身后有人了,非捂着嘴不让我说话!”
吾羲终于能喘口气了。同光瞪了一眼吾羲,一脸的窘色。
冬涉川看着榻上的小孩儿,小孩儿满脸伤痕,以及包扎成锤子般的手:“和光,这是谁?”
那眉眼平和的师兄,便叫做和光,此时依旧眉眼平和,把吾羲讲的经历和偶然救下吾羲的过程,又复述了一遍。冬涉川走过去拆了吾羲的锤子,看了看手,肿的老高,伤口划成寸把的十字,冬涉川的动作并不是很轻柔,但小孩咬着牙,一声不吭。“这蛇毒性不大,顶多肿几日疼几日便消了,用不着放血的……”
吾羲看着和光、同尘二人,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冬涉川转身寻了些药抹在吾羲手脸上。吾羲只觉抹了药的地方,那火辣辣的痛顿时褪去。冬涉川又捏了捏吾羲的小胳膊小腿儿,又在他胸口肚皮上按了按,吾羲疼得脸都抽筋了,兀的咯了一口血。
冬涉川一惊,忙给点吾羲的心肺血脉,又给吾羲的手做了简单的清理、包扎,看像和光、同尘:“现在该说说你们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和光、同尘对视一眼,跪在地上,谁也没有答话。
冬涉川眉毛皱起来,徒弟们一条心跟师傅对着干,也是很烦恼的事:“不说就去思过崖面壁,什么时候想说了再下来。”
同尘忙道:“师父,都是我的错,是我偷看了《阴阳和合经》,强迫师兄与我一同修习,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师父若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冬涉川抽了抽嘴角:“《阴阳和合经》?”
二人缩着脑袋不说话。
冬涉川拉了两个徒弟的手腕把脉,脸色沉下来:“今日是第一次尝试吧?”
“是。”
冬涉川看着同尘,目光严厉:“同尘,你师兄向来对你照顾有加,你为何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