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罗被眼前情境所震撼,心知和此曲脱不了干系,而未在进一步阻我,只是又喏喏重复了一遍,“这究竟是什么曲子?”
暴雨倾盆而下,再次与泪水交织模糊了我的视线,我高声应道,“此曲《离殇》,是我娘亲所做。”答完我心无旁骛地弹奏下去。
直至一曲作罢,雨水渐停,乌云也消弭在天际,我却未能从当日心境中走出,仍是觉得心在抽痛,哭到不能自抑。
忽得被斐罗从背后拥住,埋首在我耳边道,“答应我,只此一次,以后无论何种情况,此生都不要再弹此曲。”
他不说还好,我心中自不愿一再回顾令我伤痛往事,登时哭得轻颤不已。
“不哭了,不去想伤心事了,”斐罗转我回身,抬手为我拭去面上泪水,“告诉我你的名字,一直还不知你的名字。既是任真妹妹,自是姓任,大名呢。”
“任怡,怡然的怡,娘亲希望我此生都快乐自在。”我答道。
“好名字,我允诺你,只要在我身边,一切都以你的快乐为优先。”斐罗蓝紫色的眼眸似水,深深望我道。
此时听得一声长长的鸣笛声,有人“噔噔”上得楼来,是林船长,我一见一把把斐罗推开,他却不肯放手,眼神示意我此刻全身湿透,会被林船长看个正着,索性把我挡个严实,背对着楼梯。
林船长快步上前,面露喜色道,“大人,老天开眼,刚刚下了一场及时雨,水位上升,我们的船已重新启动,此时加速马力全速前进,不会晚于预定时间抵达。”
“知道了,辛苦林船长。”斐罗回首向他点头,打发着道。
林船长侧身一看见我,顿时觉得冒犯,赶紧识时务状地告辞下楼而去。
待他离开,斐罗上前两步,把我迫向船头至没有退路,两手罩在我身旁,道,“你弹曲前说天意是何意?不要胡乱揣测什么天意,《离殇》不代表一定要分离,答应我,就此好好地呆在我身边,我断不会像狗皇帝一样有负于你。”
“阿嚏”我假装打了喷嚏,借机把他推开,然后抱歉地看向他,“对不起,没忍住。我得赶紧去找巴沁,换洗一下,你也快去,可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