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控制着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双目已是血红色。这是她这些年一直在查,一直想有一天大白于世的真相,如今她的师父正挡在她前面,替她问一问这些大言不惭的江湖正派人。
一时泪如泉涌,脸上因为涂了些黑粉的缘故,清晰地留下两道浅色的痕迹。
白黎去看她神情时,便对着她这副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尊容看了许久。
“怎么了?”薛琬一心还在慕南观和那孟掌门接下来的话上,看见白黎的有些奇特的眼神随口问问。
“殿下,要不擦一擦脸吧。”白黎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薛琬还惊讶于他随身带着手帕的事情,还是接下来就往自己的脸上细细抹去。
她一边抹着脸,一边又听她师父和那孟掌门对质。
“你们如何将六年前几个身中纵心术的鬼附体之人变成是慕衡所为,又如何造弄声势将一切罪责归结于慕衡身上,如何逼问于她,又如何私放了西戎刺客进我青鼎门,事后又如何背后编排,如何惹怒慕衡以及被慕衡误杀的青鼎门弟子,当真什么都查不到吗?”
慕南观声色俱厉,让这孟掌门都不敢抬眼直视他。
而其他人看慕南观言之凿凿,都觉得说的不像没有这件事一样。
“师父……”慕迟声音发着颤,“您这么说,可是怀疑弟子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数。”慕南观没有看他,说道。
“弟子这些年为青鼎门兢兢业业从未懈怠,究竟为何竟让师父怀疑弟子至此?难道只是因为您偏爱师妹,便要将罪名扣在我身上吗?”
这番控诉声泪俱下,竟还能让在场之人有几分动容。
“弟子是有些地方不如师妹,但这些年来将青鼎门经营至此,师父竟全然不理么?”
“你是为了什么,当真是为了青鼎门么?”慕南观直视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