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木棍落下,她的脑子里都想着一个人那就高演,她想象着高演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可以扛过所有的痛楚。
每一次木棍落下何匀晨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握紧拳头似乎打的不是卿遥而是他自己。
“够了……别再打了。”何匀晨强忍着泪水走了过去,叫人停下手里的木棍。
他俯瞰着卿遥的腿,这十几棍下去,她的腿就算没断,也伤的不轻,怕是没有一个月也下不了地。
“何匀晨,你别叫停,继续打吧,就算腿真的断了,我也无所谓,死去的人不能活过来,而活着的人却是生不如死。”
她强忍着痛说出的这番话,像是一把刀深深镶嵌到自己的心里。
何匀晨蹲下身来拿出手绢将她额头上的汗一点一点的擦干。
“卿遥以后别再气我了,这是最后一次。”何匀晨从身后拿出一把短刀,就是那把插进自己心口的短刀,用刀砍断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卿遥没了绳子的束缚从凳子上跌落下来,何匀晨顺势一把将其抱住,没让她掉到地上。
而卿遥也在何匀晨怀里晕了过去,何匀晨看着怀里安静的卿遥,没有了刚刚的伶牙俐齿,只是安静的安静的自己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惹得自己愧疚满满。
“帝君,她对您出言不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紫莲扶着青莲走了过来,质问帝君不为什么留她一条性命。
“本君给她小小惩戒也算是可以了,你们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别怪本君不客气。”何匀晨抱着卿遥从两人身边走过,刚走出没几步就回头对她们两个继续说道。
“欧阳卿遥是本君唯一的夫人,是本君的挚爱,你们要是再胆大包天的过来找她的麻烦,本君绝不轻饶。”
此话一出吓得青莲腿脚差点没有站稳,两人同时瑟瑟发抖的转过身看着帝君抱着欧阳卿遥走进了房间。
青女被凤竹从房间里赶了出来,只留何匀晨跟卿遥两人在屋里。
何匀晨把卿遥放在床上,扯开她的下身的里衣裤子,露出被打肿的小腿。
这时凤竹在外面敲门,送来了消肿化瘀的膏药。
拿过膏药就让凤竹在门外守着不准进来,将膏药均匀的涂抹在红肿的地方。
昏迷中卿遥隐隐觉得小腿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不忍得闷哼出声。
敷完药何匀晨把卿遥往里推了推,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在胸前“我们都是身处深渊深处的人,你是我唯一的光亮,就算你在怎么恨我,想杀了我,我都无所谓,我要的就是你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我怀里,永远……”
梦中卿遥总觉得身边有一个火球想要烧着自己,自己躲又躲不开,可那火球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坐起身透过微弱的烛光看到自己被扯碎的裤子,看着自己裸露的双腿,而旁边竟然还有一双腿,吓得卿遥猛的往自己身边一看。
竟然是何匀晨睡在这里,他的手一直还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显然自己这样猛的坐起身并没有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