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嗯”一声,自顾自拉了张凳子坐下,说道,“你不就是知道了。”
什么!
苏娴刚要去拿刀子,吓得手又缩了回去。
“什么你不就是知道了。阿月不懂将军的意思。”
严谨回头看了看灶台上正在熬的几罐子药,这才说道:“你不是刚刚才把人劝走了么?”
苏娴顿时没了话说:“……”
她今个儿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的,他怕是不会罢休吧。
苏娴也放弃挣扎了,拉了另一张凳子,也坐了下来。
苏娴说道,“将军虽然说,白管事为副,与大勇叔一同打理府内的事情,但还是接受了白管事给安排过去的宛儿,想来,将军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不过,大勇叔一时很难接受罢了。”
“嗯,有道理,继续说。”
苏娴点点头,说道:“至于将军的打算。想来,无非只有两点。第一,白晴白管事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但毕竟是摄政王派过来的人,您不会掉以轻心。第二,她来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更方便的监视将军您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了就近下手,找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将军您接受白管事的安排,让宛儿去整理书房打扫房间,便是让宛儿有机会单独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待在房间里。宛儿有机会单独在您书房和房间里,就等于是白管事有这个机会,她们若是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去翻箱倒柜,也就可以证明她们的一部分来意。她们若是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的话,那就……”
苏娴的一番话滔滔不绝,但说着说着便停下来了。
“她们若是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的话,又如何?”严谨问道。
苏娴顿了顿,慎重的说道,“她们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的话,那也证明不了,她们就没有那种来意。反而,更要小心提防。”
“沉得住气的人,可比沉不住气的人更可怕,也更难对付。”
“嗯,说的有道理。”严谨听她说完,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但,他看苏娴的眼神,却越发深邃起来。
苏娴觉得,他看她的眼光,有点,怪怪的。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怎么了?将军为何这么看阿月?”苏娴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
“哦,我看你了么?”严谨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似的,扶着桌子便站起来,说道,“兴许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苏娴无言以对:“……”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按理说,这是夸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