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了昨日的经验,苏娴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勉强能跟上冬歌的节奏,一个时辰折腾下来,一套拳终于有点样子了。但代价就是,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往地上一躺,动都不想动了。
莫说是她前世养尊处优,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没什么机会这么折腾过,就是她这一世,这个身子是个小乞儿,也禁不了这么个折腾法。
可这不是人在屋檐下,想要活下去,这点小小的折腾算什么?
天色早就黑得透透了,冬歌死拉活拽地也把苏娴从地上拽起来,但瞧她一手扶着腰,走路一拐一拐的,冬歌笑得险些没背过气去。
好在有人烧好了热水,苏娴和冬歌去泡了个澡,便双双躺倒床上。
不过,比起苏娴的精疲力竭,冬歌却还精神的很。
冬歌躺了一会儿,复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郑重其事对苏娴说道:“月姐姐,你不用那么怕我爹的。他就是不爱说话,看上去有点不好相处、还凶巴巴的。其实人好的很。”
苏娴看着她,没说话。
冬歌以为她是不信,接着又说:“我就知道你也可能不太信。不过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爹啊,他人好着呢。他肯定会让你去上私塾的。”
“……嗯。”苏娴轻声应道。
其实,冬歌说的这些她何尝不懂。
可是,在十九叔面前,她始终是个罪人。她怎么也忘不了,她是如何害得他从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的。
她不是怕,她是愧疚与煎熬。她只有用害怕来掩饰自己的真正想法,才能稍微自如一些,否则,这严府她怎么能待的下去。
翌日一早。
吃早饭时,大勇给了苏娴一个小包裹,郑重地说道:“这是将军交待,要给你的。你,带着它去私塾。”
“是什么?”
大勇被苏娴一看,便不好意思了,害羞地说,“……将军说,你给徐先生看,徐先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