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刚至,王伯也来到苏长言的房门前,他敲了敲门,道:“公子,该起身了。”
下一刻,苏长言便打开房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吴钩仍是如往常那般行礼:“公子。”
似是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苏长言也如往常那般颔首应答:“用罢早膳我们便动身,越晚回一日,他的准备便越充足。”
巳时正,两人已经离开了杨柳巷,向着郊外走去。
行走间,渐渐人烟稀少了起来,四周都是广袤无垠的土地,上面栽满了农作物。眼下正是涨势喜人的时节,田地里绿油油的一片,不时有鸟雀飞下来想啄两口。
两人穿行在一片高高地芦苇荡,吴钩的双手牢牢地握住自己的浑天钩,在前面开路。
这芦苇长势实在过于茂盛,能把人给完全遮蔽,此处实在是一处偷袭圣地,吴钩丝毫不敢松懈。
虽说今日的表现与平时无异,但这心中总想证明些什么。是以吴钩比之平日更为小心谨慎,平日还会和苏长言闲聊几句,今日一句闲话也无。
“吴钩,无需这般紧张,这片芦苇荡里不会有什么。”看着吴钩像一根紧绷的弓弦,苏长言忍不住开口道。
“不行,公子,这里实在是偷袭的圣地,在这边杀人,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吴钩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的那根弦却稍稍有些松了,毕竟公子还是关心自己的。
“他们与其在此处偷袭,不如放火,若是放火,该当如何?”苏长言却是笑着问道。
吴钩却是心中一惊,忍不住细细思量了起来,若是真的放火,这片芦苇真是天然的好燃料!
“不必惊慌,这片芦苇荡虽然大,但我们再走一个时辰便能到头,但他们若想在这里寻得我们,实在是过于困难。”
苏长言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放火嘛,我自有法子应对。”
吴钩闻言,只能应是,心中却担心不已。
两人行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离出口不远了,吴钩的心情不免有些雀跃了起来。
有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眼看着离走出芦苇荡,还有三四里的距离,嗖嗖的火羽箭还是如期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