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一杯,丁尔康和杜衡仿佛又回到了在山阳游学的时侯。
那时阮哲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男人就应该是大口喝酒,恣意逍遥,莫使金樽空对月才是。”
一仰脖一杯酒下肚,将心事全部付诸酒中。
那样的日子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
杜衡一杯又一杯地劝着丁尔康喝酒,不一会儿,丁尔康已经是醉眼迷离,舌头发硬了。
丁尔康盯着杜衡看了半天,他口齿不清地说着:“子美兄,我真怀念咱们俩在山阳的日子,怀念阮哲,怀念雪依,怀念紫竹林,更怀念那时候你我的默契。”
“你知道吗,从来到晋阳书院后我就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仿佛是攥在手里的沙子一样,我越是使劲,你离我越远,为什么?”
杜衡听了丁尔康的话,没有接这个茬儿,他只是低头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雪依还活着没有,阮哲也不知道现在还能喝酒不,这么多的物是人非,老天真的是不会安排。有一个雪依就好,为啥还要造另一个雪依出来。有一个我也已经足够,为啥还要有一个你,为什么?为什么?”
王昭平此刻也是陷入七分醉的状态,他也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说啥,你呀我呀的,再说一遍!”
杜衡盯着两个醉了的人,清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说既生瑜何生亮,你们懂吗!”
王昭平此刻已经扒在桌子上,软成了一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