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似乎早已料到他的疑惑，只是平静解释道：‘这是一份刺杀名单。’

‘刺杀名单？为什么要刺杀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都有值得刺杀的理由。’

‘值得刺杀的理由？’

‘他们之中，有欺压百姓的乡绅，有草菅人命的狗官。总之，都有值得刺杀的理由。’

长离惶然道：‘而我，就是那个刺客，对么？’

慕雪伸出双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安慰他：‘每一个剑家夫子，都必须经历鲜血的淬炼，让他明白，他的剑为何而存在…’

长离双手拿着那枚竹简，陷入了冥思：‘可我最初拜入剑家的时候，就从没打算过要做剑家的夫子。’

慕雪抓着他的手臂，哀怨的眼中泫然欲泣：‘父亲很器重你…我们也订婚了…长离…’

‘我明白了，’过了许久，长离对她回以一个轻轻的拥抱，‘为了你，为了师父，我会尽快完成这些任务的。’

“不止是剑家夫子的接班人，其实每一个剑家弟子，在剑家学艺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都必须经历鲜血的淬炼这一关——这是剑家的秘密。剑，从来都不是庸人把玩之物，而是一件杀人利器。剑家之剑，更是五步喋血，以杀止杀。

“按照剑家秘训，每个剑家弟子，每年都需要以鲜血来淬炼他的剑，他的剑才永远不会生锈，剑家的尚

武精神也才永远不会衰败。

“剑家既问善恶，又不问善恶…”

……

聆听到了这里，李彦终于忍不住诧异地打断：“既问善恶，又不问善恶…这说法前后相左，又该如何解释？”

慕雪道：“问善恶，是剑家自主决定刺杀之人，大都是为害一方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