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烈火的葬礼
“擅入灵堂一步者,死!”
项伯、墨白、鲁由三人齐步走出,冲着堂外厉声喝道。
这些秦兵都是奉命缉拿刺客反贼而来,没有一人愿意退缩,纷纷举着青铜剑冲上灵堂。项伯、墨白挥舞着长剑,鲁由挥舞着大木锤,三人冲到灵堂屋檐下,阻杀势如猛虎的秦兵。
项、墨两支长剑力战群敌,交织出一片令人目眩的剑网,很快与来势汹汹的秦兵缠斗在一处。
鲁由挥舞着一柄坚硬如铁的桦木锤。前方寒光一闪,鲁由一锤挥去,但闻秦兵惨叫声中,一柄青铜剑当即弯折变形,而秦兵虎口断裂,血流如注。他常年浸淫机关术,使用大斧大锤多年,膂力也是惊人,一柄五六十斤重的桦木大锤也让他使得猎猎生风。一名不服其威的秦兵贸然挺剑冲来,鲁由一锤猛地照其胸口砸去,一声砰然巨响过后,那名秦兵重重倒在了地上
,胸口塌陷出了一个恐怖的凹坑,血浆迸射而出,显然是多条肋骨断裂,再无生路。
项伯出身于楚国将门世家,墨白亦是墨家精英弟子,两人自幼即接受过良好的击剑训练,眼前这些秦兵自是不如。他们二人剑下毫不留情,平均每挥三剑便斩杀一名秦兵。敌人的尸体一具具倒在屋檐下,鲜血沿着庭院的青石板缓缓流淌。
“上,上,上!给我荡平灵堂,拿下张良逆贼!”班飏眼看手下损兵折将,又急又气地吼叫道。
但这些秦兵无一是项、墨、鲁三人对手,很快就已死伤大半,只剩下七八人瑟缩在亭长班飏的身边,再无一人胆敢贸然冲向灵堂。
张良将三炷香插到火盆中,才转过身来,看向了庭院中的班飏:“你就是平阳街亭的亭长?”
班飏切齿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良逆贼,今天不管怎样,你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如果…”张良淡淡地冷笑道,“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呢?”
班飏的脸上忽然泛起一股悚人的狞笑:“那你就试试——走出这个灵堂一步!”
项伯、墨白、鲁由三人尽皆愕然。或许到了此刻,他们还不明白这个平阳亭长话锋里暗藏的杀机。
“大公子,别…”张诚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张良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心脏沉甸甸似重铅,却仍是翩然迈着步子,朝着灵堂外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都更接近门槛,每一步都更加令他提心吊胆。
“大公子,请留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飘进张良的耳中。
冷涩如深秋的风。
“庄伯——”张诚惊骇万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张良徐徐转过身去,看向灯火通明的灵堂。
庄伯举着一把十字手弩,冒着寒气的箭镞对准了张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