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船老大及两名船员也跟着笑了起来。船上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只有屈武一人自始至终紧握着佩剑,神色警惕地东张西望,仔细审视水域四周动静,额上两道黑蚕浓眉精神抖擞。
“屈武、屈大人?”蒙敖走了过去,像盯着怪胎般注目那名武士,“是扶苏公子说的笑话不好笑,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笑过?”
屈武这才将远眺的目光收回,直面蒙敖,凛然道:“我屈武出身于寒门,靠着实打实的武考进的郎中令军,也是靠着实打实的武功为蒙毅将军欣赏,从而奉命护卫扶苏公子安全。不像阁下,凭着家族的荫蔽,才当上了扶苏公子的护卫…”
“唷?”蒙敖眉毛一耸,冷笑了起来,“感情你屈大人是早就怀疑我武功平平了吧?有种的,咱俩现在就拔剑出来比划比划!”他一口一个屈大人,语气间满满的嘲讽。
“阁下想跟我比武,我本恭敬不如从命。”屈武面色如铁块,仍是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怒神色,只是朝蒙敖抱剑作了一揖,“但我既已经答应蒙毅将军护卫扶
苏公子,就言出必行,务必时刻警惕四方风吹草动,确保扶苏公子一路平安。”
蒙敖抻长了脖子,昂首斥道:“我看你分明是不敢!”
“行了,行了,”扶苏听得不耐烦了,指着他俩笑道,“都别吵了!你们若真是互相看不顺眼,等回到了咸阳城,本公子亲自命令你们比划上个三天三夜。”
屈武朝扶苏鞠躬道:“公子,屈武遵命。”
蒙敖不敢忤逆扶苏,只得颔首表示同意。
“公子…”屈武三步并两步走到扶苏身边,低声耳语道:“这一带水道狭窄,两岸水草茂盛,恐怕会有隐患…”
扶苏心思一转,便笑着轻拍屈武肩膀:“不必紧张,咱们也快到洛阳了。”万一真的有水寇伏击,他们也不能弃船跳河啊。
屈武回头催促道:“船家,这船能不能再快点?”
正在船尾掌舵的船老大笑道:“大人,老夫一辈子以摆渡为生。若是逆水行舟,一凭风力,二凭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