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王贲摆了摆手,又看着剑客,“说吧,你这三柄剑各有何等战绩?”这时他才注意到宁雄背后负着两柄长剑…至于他的第三柄剑,又在何处呢?
宁雄便在幕府中侃侃道:“我八岁开始炼饮血剑。十六岁时,以此剑杀上草寇盘踞的山头,一剑击杀三百名山中草寇,饮血剑鲜血淋漓,寸锋未损,而我一身白衣滴血不沾…”
王贲轻吸了一口凉气:“山中可有妇孺老者,可曾留下一个活口?”
宁雄淡然道:“饮血剑杀而饮血,有杀无类,不留下一个活口。”
山中纵有草寇,但若有妇孺老者之类的弱者,难道也不放过么?
这个冷血杀手!
顿弱也不禁悚然一惊。
宁雄接着道:“我十八岁时开始炼斩骨剑。二十三岁时,我一人挑遍秦川剑术高手,每败一人,必斩剑客持剑拇指一枚留作纪念,使之再也无法持剑用剑,迄今我已收集了五百零八枚指骨。”
王贲闻言心惊胆颤…此人虽有虐待他人的怪癖,但剑术之高超,着实令人胆寒!
宁雄缓了片刻,继续道:“我二十四岁开始炼玄尺剑。二十八岁挑战赵国剑客盖聂,我们对决于秦岭雪山之巅,任凭风动、云动、雪动,我们二人皆岿然不动,无声对峙于漫天风雪之中…”
王贲不由打断道:“剑客对决,无声对峙,何以分出高下?”
宁雄郎朗一声清笑:“欲求极动,必先至静。我们看似木然屹立于风雪之中,至静若虚,一动不动,其实都在竭力放松心态,闭目养神,排除万般杂念,以滋长心中的剑意。从晨曦,到日中,再到黄昏,我们终于在最后一刻陡然动身,起剑朝对方飞刺而去。”
顿弱奇道:“高手过招,一剑之间。这一剑可有胜负?”
宁雄坦然笑道:“这一剑没有胜负。但自此之后,
盖聂剑术称雄于山东列国,号称东方第一剑,而我踏遍秦国关中、蜀中三千多里地,终再未逢敌手,难求一败,寂寞难言。恐怕日后,仍需要和盖聂一决高下。”
顿弱大喜过望:“足下剑术如此精湛,那便随我潜入临淄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