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挣扎,徒劳无果。
日升三竿,禁制方解。
战千尘翻身坐起,一拳重重击在床沿上。
今日送水的下人比往日晚了很多,将将进门,便看到他奋力砸床的动作。
那下人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盆咣当掉到地上,水洒的到处都是。
战千尘抬眼略略一扫,那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僵着身子不敢动,半晌后,她才抖索着拾起脸盆夺门而逃。
叶之越走过来的时候与那人擦身而过,看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大步进了战千尘的卧房,见他坐在床榻边,脸上是少有的怒容。
这是怎么了?
叶之越未出声,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再瞧他的神态打扮,当即开口道:“战兄,头上的发簪挺别致啊。”
战千尘听出叶之越语气讽刺,抬眸撇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找我有事?”
“原是有事。不过本公子觉得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的兴致实在是罪过。”
闻言,战千尘抬手按了按眉心,无奈道:“发簪是云荒送的。”
“你说她送的,那她人呢?”叶之越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她并不在这里。又道:“怎么可能?她若真的回来了,那这通告是怎么回事?”
“什么通告?”
叶之越把手中的画卷放到桌上展开,“你瞧瞧,这画的是她没错吧?”
战千尘上前一看,上面的画像确实是云荒。作画的人将她画的十分传神,一眼便能辨认。
待他看完上面写的内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何意?”
“我就是想弄清楚才来找你的,你什么时候和她见的面?可看出哪里不一样了?”
“并无不同!”
叶之越瞧见他目光躲闪了下,心中生疑,又问:“你确定看清楚了?她先前就被控制过,这次不会又中招了吧?”
“她昨晚与我睡在一起,有没有不同我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