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凡人老妇,为什么她会动了杀意。
秋意寒凝视着自己的雪白的指尖,默了片刻,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齐玉衡不知道她突然提起的意图,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放到了腰间佩剑上,秋意寒摇了摇头:“我若想杀你,你活不到现在。”
确实,这是事实。
齐玉衡的手垂了下来,承认了:“看到了。”
“那是李书君,李家独女。”秋意寒道,想了想,又道,“李家,是十大修真世家之一。”
齐玉衡对修真界势力分布一无所知,但十大世家他也听说过,顿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想杀她吗?”秋意寒轻声道,看着床上睡着的妇人,“你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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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齐玉衡拿着酒瓶,和秋意寒并肩坐上了屋顶,还是不太明白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个地步的。
“这是五百年份的寒酒,可洗筋伐髓,固本培元。”秋意寒道,凝视着淡蓝的玉瓶,“我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这酒也只剩下几瓶了,你尝尝。”
齐玉衡抿了一口,入口寒凉,一口下去,却有微微暖流游走在经脉之中。
秋意寒也拿了一瓶在手里,正打算尝一口,却被齐玉衡拦下:“你不是说你不能喝酒吗?”
“偶尔尝尝也好。”秋意寒道,小小的抿了一口,却痛的皱起了眉头,杂乱的灵气在她破碎的经脉中乱走,她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何曾几时,连喝一口酒都这样难了。
齐玉衡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些束手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