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孙子每年上县学,光交束,一年就得近三十两银子。至于一个孩子一年的吃用花费,在县城里,可不便宜。”
“我不拿我重孙子作比,就拿我孙媳妇的陪房作比吧,她是个非常勤俭持家的女人,但是,去年她跟我说,她三个六至十岁孩子,一年的吃用花费,要将近六十两银子。”
“等于说,如果你供养三十来个孩子上县学,每个孩子一年的束与生活费用,要将近五十两银子。三十个孩子,加起来,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很大的钱,够在县城最好的路段,买两个铺面,或者在像我这宅子这样、偏僻点的路段,买一个大宅子了。”陈老太夫人耐心地细细分析。
她以为,萧琼枝不知道,供这些孩子读书,每年的花费,有多么昂贵。
萧琼枝很感动。
她早料到县学学费,肯定不低,也早料到在县里生活,生活费不便宜,但没有料到,居然花费有这么高。
看来,以后得很努力、很努力地赚钱才行。
她低头认真想了想,才语气坚定地说:“老太夫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事在人为,我刚说了,我有信心、有能力挣到足够的钱,供他们读书。这事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还是一起来谈谈,如何既能-”
“萧小姐,关于你愿意供养三十来个孩子、上县学的事,你的家人,都支持你么?”陈老爷突然打段萧琼枝的话,神情很严肃地问。
郑邦不等萧琼枝答话,微微一笑,说:“枝儿的爹从军了,她现在跟她娘、她二叔和我一起生活。我们都很支持她,因为她是一个聪慧、勇敢、宅心仁厚的孩子,我们一致认为,她这个决定,是对的。”
“而且,不仅仅是我们,很多人都很支持她。就在前天,回还君还因为听她说起,他们周家村遇强盗抢劫的事,给了四百两银子,让她赏周家村。”
“她还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南梁国太子梁琨,一个是东梁国太梁虬,其中,琨太子殿下已经明确表示,近期会拿出一笔银子,来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