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景文睿不想她接触这些尸体,蹙眉挥手就想要她离开。
然而慕容瑾又岂是一个说让走就会走的主?
她既然来了就想要留下,鼻尖有浓浓的血腥味,这让她忍不住
朝刚死去不久的那两具仵作的尸体上望去:“他们怎么了?”
“无用之人,就不用再站着了。”景文睿此刻戾气很重,与慕容瑾说话也带着一丝寒意,但慕容瑾发现他在说这话时神色很是气愤,再看那些缩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起身的几个仵作,目光落到一旁没有说话的景晟身上。
景文睿不愿意说,那就问他吧。
“他们也只是一个仵作,验验尸体才是他们的工作内容,又是怎么就惹到爷了了?”她小心的靠过去轻声问着,这话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当着景文睿的面问出来。
景文睿的面色实在太差,她觉得此事有点棘手。
其实景晟脸色也不是太好,但相对景文睿来说却是好太多,景晟将仵作不肯解剖尸体的事说出来后,慕容瑾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懂仵作这一行,但以前的慕容瑾在民间可是听说过不少有关仵作的事,想了想,她走到那几个仵作面前,定了定神,望着他们问道:“你们别害怕,我是慕容瑾,现在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做仵作这一行,你们可有想过什么没?”
想过什么?
仵作这一行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官府,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打交道的存在,因为他们一生都在与死尸打交道,他们身上终年都有一股似腐尸的气味,让人都不敢靠近。
看着他们一脸茫然,慕容瑾抿嘴,释然的道:“其实你们才是能给死者一个公道的存在,因为你们的存在,他们的死因才会被披露出来,他们才不会枉死。”
慕容瑾这般说着,他们脸上的茫然之色这才渐而消散,但脸色依旧是充满不信。
“也许你们自己都不信,但死者经过你们检验,他们的死因才会明朗,如果栓验不出来,那么他们不就是枉死了吗?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尸体身上所呈现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根本的存在,如果你们无法从表面替他们检查出死因,那为什么不能解剖呢?也许我们可以通过他们所食,或者身体器官所呈现出来的可以进行推测。”
慕容瑾说到这,他们也逐渐明白过来,无非还是想让他们解剖。
“可是死者为大,我们还从未解剖过尸体。”其中一仵作小声的辩解,他们也是按规矩行事啊,虽然仵作这一行,被人瞧不起,但同样如果检查不出死因,他们也是心有不安的。
慕容瑾看了眼那个回她话的人,那是个年青的小伙子,神色中带着一丝踌躇,微缩的肩还有点轻颤,看来刚刚是景文睿杀人了,吓到这些人了。
“是啊,死者为大,但如果他死了,连死因都查不出,那还有什么大?我们都无法给他们伸冤,他们死后的灵魂又该何去何从,又是何其悲凉呢。”慕容瑾声色悲戚,闻者神色皆是黯然。
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着还很小的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似乎比他们更懂死者的心声。
“如果日后你们谁遇害了,外表又查出死因,你们可是愿意自己就这样被埋了?死因就一直被掩盖在尸体下?让凶手逍遥法外再继续害更多无辜的人?”
面对慕容瑾的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