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小乞丐来。他眼看到北北的精元就被这家伙夺去,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捶胸顿足,叹息不止。
鬼佐出乎意料的动作让鬼修吃了一惊,不过他不动声色,手掌张开,手里仿佛有一股吸力,很快便抓住了小乞丐的脖子,脸色阴沉。
“拿来!”他厉声呵问,把这小家伙的脖子几乎掐得焖紫。
不等他回话,鬼修手里猛地使力,喀的一声,鬼佐便像一只被掐断了脖子的鸡,恹恹地歪了歪脑袋,不做声了。
鬼修阴笑着,眼看这小东西像是咽了气,正要从他手里抢过鬼去壳,却不想这小家伙竟然睁开了眼睛,两只又圆又大的黑色瞳孔忽闪忽闪地,瞪着翟墨看了半晌,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从他的眼里,翟墨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正疑惑间,忽然从这小家伙的嘴里冷冰冰冒出两个字来。
“……阿墨。”
听到这两个字,翟墨忽然觉得空气冷冰冰的,安静了许多,半晌,他才紧紧揪住了这小东西的喉咙,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叫鄙人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阿墨。”小小的鬼佐,眼神有些飘动,说道:“你还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翟墨冷冰冰地瞪着鬼佐,后者却自顾自把玩着手里的鬼去壳,叹了口气。
“你大抵会忘了我,但我却忘不掉你。”鬼佐的眼睛十分闪亮,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忘记杀了自己全家仇人的脸孔。”
翟墨的眼里有火光,一时间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他上前一步,嘴里闷闷地憋出两个字来。
“你在胡扯什么?!什么仇人?什么杀你全家?我,我几时做过这些事?”鬼修恼羞成怒,吼道。
“是吗?”鬼佐露出狡黠的目光,笑道:“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的迟陌迟陌,你和她,究竟有什么恩怨?你又为什么,非要她的鬼去壳不可?你说对了,我便告诉你。”
翟墨的目光在鬼佐的脸上闪动了片刻,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呢喃了好几声“迟陌”,说道:“那天夜里,救下她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全家幸免于难,死于翟家之手。你可曾明白过我内心里的感受?这感受迟逾千年,直到最后见她的一面,我只有一句愧疚,对不起她。”
翟墨的口气充满了哀怨,仿佛只有在说到迟陌的往事时,他才更像一个人。
“听起来,你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鬼佐挺着小小的胸膛,把小小的手背在身后,说道。
翟墨看着鬼佐的眼色有了一些变化,他犹豫了一会,说道:“误会?如果是误会,那倒算得上幸运了。如果在你看来,图谋不轨地接近你,因为家族利益的纠葛,挥手间灭了你的家族同胞,就为了愚蠢的名利虚位也是误会,那便是吧!”
翟墨挥了挥袍子,凄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曾做过这些事?”鬼佐问道。
翟墨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他扭曲的嘴脸缓缓挤出几个字来。
“做不做又有什么重要,在她看来,我翟墨万死不能偿还这罪责——是我翟家要了他们满门性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