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专心望向那块斑驳的区域。斑斑点点的孔洞细碎的分布着。
颜色确实是近乎深褐色...这就是黑沉木?
呼啸的声音猛地回荡在耳边。刺耳的锐鸣伴着沉重的低语一同显现,让人恨不得刺穿耳膜。
眼前猛地卷起浓浓黑雾,透着淡淡的光泽。
穿过黑雾,是双粗糙的手。开裂像是松树皮。
食指,中指,大拇指拿着把刻刀。
刻刀微微一撇,就将钟表的漆面刮开。随即一只饱蘸颜料的画笔在破口处涂抹。将破口涂成了棕深褐色!
这钟表是伪造品?这猜测像是树木在脑中生了根。
“先生?”中年人怀疑的声音。
阿诺一个恍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撑着玻璃。
迎着中年人怀疑的眼神,阿诺猛地将手收回。
他干笑着:
“不好意思,看着这挂钟有些走神。”
中年人笑了起来,他抬手摸了摸帽檐。
“我面对古物有时候也会这样。被华丽的雕饰,惊人的技艺所吸引。魂儿就像是猛地穿越进历史的回廊,迷失在其中。”
...我想我的走神和你的走神不太一样。
阿诺轻咳了声:
“先生,你还有别的古董么?“
中年人一愣。
他抬手摸了摸玻璃,含情脉脉的望着挂钟:
“这挂钟算是我最好的藏品之一了。我有个老主顾看上了这东西,给了个不能拒绝的价格。但我不想卖给他。”
“他已经占有了太多的古董。美是不应该被占有,美应该被传递给其他人。”
“先生,你喜欢挂钟么?十五年前购入的价格是三千刀,现在这挂钟您只要付出三千刀就能拿走摆在家里。”
你这是想把这挂钟推销给我?我以前就是做钟表的...而且这钟表也不是什么古董啊。
阿诺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先生。”
中年人疑惑道:
“先生,你可以考虑下。十五年前的三千刀换算成现在的币值,都快值六千刀了。即使您今后真的不喜欢这挂钟了,也可以重新卖回我。”
“真的没有这想法。”阿诺再次拒绝。
中年人有些不依不挠:
“能和我说说对于这挂钟哪里不满足您的美学么?外形?还是装饰?”
见得中年人如此不依不饶,阿诺想找个理由。
思量了几秒,阿诺说出了脑海中唯一呈现的理由: